次倒是更好,连大门都进不去了,一张老脸在面色不变的下人面前真是丢干净了,心里所有的怒急在一时间只能化成一声叹息,转身离开回府里去了。
钱浩难得在她的春堂园坐着,见她回来,笑着说:“看娘这模样想来是吃了亏了,要我说那钱云才是养不熟的,我都是她爹也没见她对我有半点客气。咱们家的日子又没穷到需要她救济,娘落这个脸面做什么,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心里笑话咱们。”
钱老夫人见他没个人样子,心里更是一阵烦,沉声骂道:“你晓得个屁,她要是出息了,咱们钱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就算钱云再怎么不懂规矩,咱们总归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管咱们?要我说你这当爹的也别经常待在家里不出门,你去她家里同她说说话,你们是父女,她还能恨死你不成?你与她说两句好话,哄哄她就成了。”
钱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今我钱浩在这晋州城里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还怎么出去?我好歹是读书识字的人,这人我可丢不起,大街上的那些人从来都是好事的,难不成要让他们围着问我家里的这些烂事不成?”
钱老太太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冷笑一声:“听你这口气想来是恨我收回了你处置铺子的大权,你要是出息些我用操这些闲心吗?你现在就得听我的,我不能让钱家毁在你这个混账手上,你现在没脸见钱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明儿起,你天天必须给我上街去,不然我有的法子让你更丢人。”
钱浩无奈只得叹口气应了下来,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气,当真是讨厌的紧,他也不愿意在这地方受气,转身又去了金珠的住处,本来想看下那个小子的,现在被磨的没什么心思了,又一年冬天,小路上都是一片萧条看得人的心里也跟着一酸涩,当初那些欢声笑语就和做梦一样,阿如,这辈子竟是连她的面也见不到了,也不知道她在下面会不会冷,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陪了自己许多年的女人埋葬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