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模样,而张虎呢,看着他的眼神很是鄙视。
小卓子也怒了,一个个都欺负到咱家的头上了。咱家不发威,你以为咱家是病猫!
衙役已经扑了过来,小卓子大吼一声:“昏官你等着,看招!”
朱铭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冲进来,紧张地站起来,高声叫人拦住他。
没想到小卓子喊完那句话,转过身利落地扒开人群跑了。所有人都愣了,继而哄堂大笑,原来这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
小卓子一边跑一边擦了一把窝囊泪,呜呜,咱家容易吗?主子没有表示,打又不能打,那只好跑了!心里想着,这下又要被张虎那个面瘫和魏正那个奸诈的家伙嘲笑了。
皇甫皓三人看见小卓子很没骨气地跑了,嘴角不停抽搐!
衙役好不容易分开围观的人群,一看,哪里还有那小子的影子,只好低垂着头回来禀告。朱铭一口气憋在心里无法发泄,目光凶狠地盯着人群,看看谁再敢挑衅他的权威便要重重责罚。
皇甫皓见此皱了下眉头,魏正倒是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朱铭这县令是一无能平庸、贪财好色又极好面子、爱摆官架子的家伙。上次时间紧没来得及抓住他的错处,这次正好再看看他的表现。
“董立信,你可还能提供新的证据。否则就无法证明你的身份,此案就作罢,无须再审了!”朱铭不耐烦地道。
“找证据不该是县令大人的事么?为什么所有证据都要原告苦主提供,那要官府、衙役来干什么?百姓有了冤屈,作为父母官,不应该是明察暗访尽一切可能以还百姓一个公道吗?”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朱铭定睛一看,见是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衫、年约三四十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着。目光看向自己,好似要把自己的灵魂穿透。
朱铭心中突然感到一丝惧怕,但也只是一瞬间。快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心中恼怒,但看此人穿着似不凡,遂客气地道:“虽说官府应该替百姓做主。但如果所有的百姓来告状,自己拿不出证据。都要本官和衙役去找证据,那本官和衙役岂不忙得焦头烂额,再者,有些案件有可能本身就是诬告。因此就无所谓找什么证据了。”
这话的潜意思就说董立信是诬告,所有他根本就不愿意费心去找什么证据。
这时候董立信开口了:“大人,小人还有证据!请大人传一个人上堂。他能替我作证。”
“谁?”朱铭和高仁和同时看向他。
“便是高府的管家高辉!”董立信的声音并不高,但却如一道惊雷劈得高仁和的耳朵嗡嗡作响。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董立信。
“你说的是谁?”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问道?
两个声音,一个是高仁和、一个是朱铭。问完两人对视了一眼,又赶忙别开眼去。
只是有人眼尖,早就看见了他们的动作,心底下暗暗思量。
“高府的管家高辉。”董立信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高仁和狂笑起来,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高辉乃是我的管家,跟了我十五年了,乃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竟然说你的证人是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上次高、林两家打官司,还是高辉出面认罪,把栽赃嫁祸的事抗了下来,事后自己还赏了他三个月的月银,放了一个月假,让他好好养着。他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怎么可能给董立信作证来害自己。
但性格多疑的朱铭心中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董立信并不敢戏弄自己,他说证人是高辉,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刚才高老爷也承认了,高辉管家跟了你十几年,是你最信任的人,所以他的话是最有力的证明。请大人允许高辉上堂作证!”是林立夏的声音。
“是啊,是真是假,传高辉来一问便知。”人群中纷纷议论道。
朱铭看向高仁和,高仁和见林立夏胸有成足的样子,内心咯噔一声,难道高辉真敢背叛自己?不,不会的,他儿子的前程还捏在我手里。高辉就一个儿子,名叫高林,今年才二十岁,而且刚刚娶亲不久。上个月自己还派了高林跟随得力的掌柜出去巡查生意,准备好好培养他以后接高辉的班。为了这个儿子高辉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他绝不敢背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