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平房,家具都很陈旧,但打扫的一尘不染。床单虽然都掉色了,但干净整洁。他能观察出这不仅是个勤劳利索的姑娘,还如此美丽大方。他放下手中的礼物,坐在了床边。
“是这么个事,我就不饶弯子了。小佳姑娘,我想请你来我的店里当经理。不瞒你说,我的事情很多,还有别的买卖要做,店里的事实在是琐碎,我一个人经常搞的焦头烂额。我诚恳的想请你。工资每月一百五。年底看生意好坏还有奖金。你看你愿意吗?”王坤真诚的说。
“王老板,您说的工资我怎么能不愿意呢,除了您也没人这么看重我了。我就是心里边过不去,看到华兴的招牌就烦。您能容我两天么?我脸上的伤好了就去找您报到。”宋晓佳说。
“当然了,我也愿意你容光焕发的来做事,精精神神、利利索索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里有二百块钱,算我这个未来老板对你这次受伤的慰问吧,我的一点心意,你务必收下。”王坤说完,把钱塞到了小佳手里。
宋晓佳推拒了半天还是收下了,两人又寒暄了一会,王坤就离开了。宋晓佳对刘辉的怨恨并不大,她就是厌恶小百合那样的女人:不知廉耻,出卖色相勾引男人的骚货。她不讨厌刘辉那种好色但又幽默的男人,因为刘辉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从来不用老板的身份强迫她,不像她以前的老板……
小百合负气跑了之后,没几天就后悔了,因为刘辉就压根儿没来找过她。她怕刘辉真惦记上了宋晓佳,借着这个事把自己甩了。她又不敢去找刘辉,她知道刘辉的脾气,顺着他怎么使性子都行,要是违了他的意,他就变回了那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刘辉心烦,想到很久没跟几个弟兄聚聚了,便找到了几人,询问着最近的情况。
“我想去看看大哥。可是劳改农场的人说大哥的情况不让探视,哎,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受苦没有。”张彤说。
“为什么不让探视?”刘辉问。
“他们说大哥是谋杀公安,更何况还是个分局局长,属于重点看押对象。咱都在那里待过,也都知道,大部分的犯人都在农场里干活,表现好的还能出来干活,有的还能顺便回家找老婆睡一觉呢。现如今大哥是天天带着手铐脚镣,连干活都不让的那种。”许建设解释道。
“劳改农场,对了,纺织厂有个朋友家就在那附近住。不就是连城县紧挨着红桥区的那块么,我试试能不能托他找个熟人,想办法看看大哥吧。”刘辉说。
刘辉惦记的不光是胡永刚,还有同样在劳改农场的董国生。他一想到董国生就来气,好好的一朵娇嫩的鲜花就便宜了这个叫花子。
“二哥,四哥,最近还总有公安去你们那里检查么?”王刚岔开话题道。
“别提了,这阵子被这帮公安搞的生意都快黄了。我算知道大哥为嘛非要一个人弄死那个局长了。搁我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张彤说。
“行了,人没事就好。我觉得你们该换个地方开舞厅了,以前的地方都在公安那里挂了号了。我感觉有人两头吃着呢,一边受着你们照顾,一边到公安那里点你们。二哥你最好查查这个事。”刘辉说。
“听三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许建设插话道。
“哥哥们,你们算说对了,我就知道这么一个,纺织厂的马寡妇。年前的时候我听一个小兄弟说,这个马寡妇别看三十出头了,还生过俩孩子,可是因为从来不干什么活儿,保养的好的很,风韵犹存,还会伺候人。我就跟着小兄弟半夜去了她家,弄的挺过瘾,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马寡妇不让开灯,也不让出声,说怕让孩子听到。那天我给她留了钱就走了。后来熟了,我就白天去她家,她也还是不出声,说是怕邻居听见。我就说她,你这破事儿全厂都知道,你装这个给谁看?马寡妇居然赌誓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可是没过多久,这个骚娘们主动找上了我。她说没男人找他,她也就没钱花了,她又不愿意继续在家属区臭下去。于是我就把她带到我的舞厅干,可她还嫌离家属区太近,怕碰上熟人。我就把她介绍到火车站老邱的旅馆里。结果这老娘们挣钱没够,年二十九上,让公安给抓了。抓了就抓了,居然还把我给点了,公安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让我在里面蹲着过了个年。过完年我出来就去找这个马寡妇算账,可是谁让我心软啊,马寡妇拉着俩孩子一个劲儿给我磕头。真他妈的晦气啊。”半天没说话的王刚一下子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