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事我们也不知道。”陈大柱说。
“大家听我说,有些具体的事情我不方便解释,从现在开始,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儿,抓紧打些以前卖的好的家具,如果料不够,就把这些半成品的家具拆了。一会我把图纸给大家。”陈承志大声喊着。
乡亲们看陈家老大发话了,就按陈承志的意思干了。
过了半个月,强子回来了,他问他爹:“厂里最近怎么样?”
“好着呢,你大伯退休了,他在厂里盯着呢,我现在刚把地里的事忙完,累的浑身疼啊,在家歇了几天好多了,我正准备明天去厂里看看呢。”陈广志说。
“我去吧,您多歇几天吧,正好看看我大伯去。”强子说完,起身去了家具厂。
强子一进厂就感觉哪里不对,他看着木工们下料,看着油漆工们喷漆,突然歇斯底里的喊:“快都停下!块都停下!”
工人们听到喊声都停了下来,陈承志也听到了强子的喊声走了过来。
“大伯,这……这怎么回事?”强子指着一个老旧式样的半成品说。
“你可真行,居然还敢回来,你跟我进屋说。你们大家都忙去吧,别围着了。”陈承志不满的说。
俩人进到屋里,陈承志先开了口:“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把家具厂搞成这样,你怎么对得起来干活儿的乡亲们?”
“我干什么了?我的家具厂好好的,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儿了?我没时间跟您说了,再不停下来,这些料就都废了,家具厂就完了。”强子着急的说完就要出门。
陈承志拉住了强子气氛的说:“你让张宏宇灌了什么迷药了?你弄的那些家具就为巴结这么个草包二世祖?你不珍惜自己投进去的钱我不管你,可是你要是让乡亲们都跟着受累,我就不能不管!”
“张宏宇怎么了?要不是张宏宇,我的家具厂根本就不可能搞的这么顺利,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也不想听了,您别拉着我了,工人们再不停下来我就只能去跳江了。”强子着急的说完就甩开了陈承志,跑出去制止工人正在干的活儿了。
陈承志追出屋喊道:“你必须给我把乡亲们的工钱发了!”
强子在大伯陈承志的逼迫下,先遣散了工人,去银行支了钱,挨家发了工钱。他看着那些准备好的木料都变成了难卖的半成品,算了算损失,他崩溃了。他没钱进料了,那些人家订好的家具都交了订金,他不但没有按时完工,交不了货收不了钱是小,砸了自己招牌才是大,而且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就这么毁了,他内心里对他大伯的敬意完全转化成了痛恨。
“广志,你不能这么由着强子的性子干了,他还是个孩子,去年他辛苦攒下的钱就这么让张宏宇给糟蹋了,你说说你啊,我看着都心疼……”陈承志在他兄弟家里数落着父子俩。
强子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冲他大伯嚷道:“害我的是你!家具厂是你帮我承包下来的不假,可是你亲手毁了它!你看看这些收据,那些家具都是城里人家交过订钱的,你全给我拆了不说,还把料都废了,弄成了什么狗屁破柜子。我没白天没黑夜的跑,刚刚让家具厂的生产和销售上了轨道,你就跑来一通搅和,我现在去跳江的心都有!你是我大伯,你是县长,有能耐你自己折腾去!我想好了,家具厂我分你一半,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你再这么胡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大伯!”
陈承志听了强子的话,气的喘不上来气,憋着气息说:“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蠢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