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点不适。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血？明明是这么多的人名死在了我的手里？

为了确认自己到底能冷血到什么程度，我站在原地默默地欣赏着自己创作出来的人间炼狱图。

场地外围是一圈残缺不全，被分成块状物的人体。里面是被箭头和铁砂贯穿的尸体，也有一些是承受不住自杀，还有被活生生吓死的。还有的是在混乱之中马匹受惊，挣脱绳索四处跑动时被踩死了，当然，马匹也死在了铁丝之下。还活着的唯一一匹，已经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这里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刚才强盗团的呼喊与惨叫声传出去很远，小镇那里已经开始有人过来了。

看了看被鲜血染红的帐篷和食物，我转身离开。虽然新得到的技能很好用，但是最开始的目标没有完成。

看来我今天依旧需要住在野外，和明月清风相伴。只不过自己如今染满鲜血，不知还能不能受到它们的欢迎。

没走多远，我就听到了从刚才的地方传来的嘈杂声。看来小镇的居民已经发现了我留下的着作，想到他们看到那副炼狱图之后引起的身体不适与恐慌，心理有点不忍。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坏掉了？明明杀人时各种无所谓，现在却在担心另一批人的承受能力？】

【检查宿主所有信息，并没有发现任何坏掉的部分。精神有点不稳定，但属于正常波动范围，请宿主保持心态平稳。】

【心态平稳？我就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太平稳了好吗？】

手里拿着刚才战斗使用的铁丝和箭头，明明上面并没有沾染任何的血迹，但是鲜血的味道却如此浓烈。鲜血的铁锈味配合两者本身的冷意，让拿着武器的右手开始莫名的发颤。同时我的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的场景，自己是如何淡定的击杀一个个生命的景象快速闪过。

参与者与旁观者的视角来回切换，让我差点迷失在里面，以为自己还在战斗之中。站在原地，默默地承受着身体和脑海中的躁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消退。

继续往前走，心态依旧平稳，但是这次多了一点点欣喜，为自己还有着那么一点人性而感到高兴。

【系统，你说我现在还适合当属神吗？】

【适合。】

【明明无法做到绝情绝义？】

【如果宿主真的做到了绝情绝义，那么本系统就会立刻执行抹杀程序。】

【那你刚才还让我保持心态平稳，我还以为你要我漠视生命呢。】

【心态平稳不意味着冷血，而是包容。】

【包容？哦，神明好想要包容万物？对了，我战斗的时候以及刚才的画面重放，是不是你做的？】

【是的，这都是对宿主的考验。本系统必须保证宿主足够优秀，有能力承担属神的权利和责任。】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应该能做得很好。】

【本系统期待着宿主的成长。】

【这个时候就不要用这么冷漠的声音了好吗？很破坏气愤的。】

【这是设定好的，不能更改。】

【你。。。赢了。好吧，接下来要做什么？】

【既然宿主已经可以击杀深渊，请加快速度完成任务。】

【那只是个伪深渊，而且我那属于暗杀，你不要太看得起我好吗？】

【请宿主完成任务。】

mmp，这货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气愤地打开地图，既然是加速完成任务，那么第一步，就是清理所有的妖魔是吧？突然，我低头看地图的时候发现胸前的宝石不再闪亮，虽然还在发光，不过现在有一种内敛的感觉。

【系统，这个宝石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说清楚。】装饰用？信你就有鬼了。

【这个宝石是世界意识的投影，在宿主完成任务的时候，可以近距离回收散落在各地的力量，加快自身的恢复。】

【你是说，这玩意是这个世界本身？】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你们还真是利用我利用的够彻底地。】

【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