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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月媚眼一挑,“因为碰到你这灾星准没好事!”
宋楚闻言眼光一闪,放下茶杯,便笑了,“好啊你,司空月,本姑娘好心帮你,你居然想过河拆桥,若不是我想方设法让凌姑娘住进裴老头那里,若不是我叫你假扮仆人进去,你以为你能安安心心待在她身边吗?”
司空月眼眸一眯,恨得有些牙痒痒,“正因为如此,不然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跟我聊天?”视线落在她隆肿的肚子上,用眼神告诉她,你现在怀有身孕是我的对手吗?随之,他从软榻起身,走至宋楚对面坐下,自顾倒了杯茶,“说说条件吧!”
宋楚垂下眼,转动着手中的杯盏,悠悠开口,“我能有什么条件,只不过,最近心情郁结,见司空兄依人在侧红光满面,真真是……想沾沾福份呢!”
“你……”
“砰”对面隔壁房间一声巨响,似有什么重物掉地,司空月与宋楚神色一凛,猛地意识到什么,蓦地起身,如风驰云卷般而去,对面的声音,若没猜错,那是凌飞飞的屋子……
当两人赶到,此刻,凌飞飞所住的屋子空空旷旷,而秋月负伤倒地,除了那摇晃的窗子,再无一人,显然刚走不久。
宋楚凤眸一沉,身侧疾风掠过,下一瞬,司空月已跃窗而出,宋楚转首望了眼身后尾随的惊云,惊云颔首,瞬即跟了上去。
诗竹上前俯身将秋月扶起,宋楚缓缓转身面对她,“你怎么会在这?”
秋月苍白着脸虚弱答道,“奴婢刚才路过恰巧听见凌姑娘的屋内发出了些动静,本想进来看看凌姑娘是否有何需要,却不想中了埋伏,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姑娘被一个黑衣人劫走了!”
宋楚凝眸,眼底划过一丝沉思,凌飞飞出生在德高望重的凌家,父母在江湖颇有威望,为人正派,鲜少与人结敌,又有谁会对她下手?
她望着秋月,“可看出武功自来哪里?”
秋月摇了摇头,“来人武功太高,招式太快,奴婢没有看清,请主子降罪。”
秋月武功宋楚自是知晓,她自幼熟悉江湖各种武功招式,在江湖上也有鲜有对手,能在她手下逃走的更是寥寥无几,如今,竟然连一招半式也未曾看清,显然,定是顶一的高手。
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若与凌飞飞或是凌家有仇,以他能耐,完全可以不用顾及,直接下杀手,可是,他却没有,而是将人带走,那么,或许最终的目的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她,而是……
宋楚目光转冷,沉呤半刻,突听旁边秋月猛地咳嗽一声,“噗”地一声已吐出大口浓黑的污血,身体摇摇欲坠虚弱无比。
宋楚顿时回神,伸手拿起她的脉象一探,丹田处气息紊乱,五脏六腑均有损伤之象,宋楚将秋月身子往后一转,掌心运功将内力源源不断注入她后背,为她调好内息,许久,才收掌,“好了,回去歇息吧!”
秋月脸上恢复少许红润之色,单膝跪地重重磕了个头,“谢主子……”
宋楚抬眸,视线透过窗口望向一片浓黑的天空,今夜皓月当空,却也是孤月寒风,但愿……但愿……宋楚凤眸微微一凝,衣袖一荡,转身离去。
诗竹与秋月行礼,见背影已走远,惊云这才起身,两人往自己厢房走去。
屋内顷刻陷入一片死静,见许久未出声响,那摆放在最旁边的衣柜被人轻轻从里处推开,一个黑衣人从柜内走下来,见四周无人,这才提着柜子另一侧昏迷不醒的粉裳女子往窗外飞快离去,一切悄无声息,转眼,已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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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了无音讯,翌日卯时,惊云与司空月两人还未回来。宋楚此刻正看着窗前摆放的一盆兰花,摆弄着它的枝叶。
秋月望了望天,眼见时辰已经不早了,走至宋楚跟前,低声道,“主子,若是今天在不赶回京都,恐怕明日为皇后娘娘送殡便来不及了。惊云与司空月如今还不归,想必碰到了很棘手之事,不防我留下来在这里等她们。”
诗竹摇了摇头,上前道,“不可,还是我来留下,主子现在有孕在身,我武功已失,由你留下来保护比较妥当。”
“都不用。”宋楚将手中裁下来的残枝碎叶丢入竹篓,微侧身,“准备出发吧!”
秋月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