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在今伊拉克境内，你懂得。】

“我不知道。”

雪莱干脆地说。

与恩奇都的谈话让雪莱舒心了不少，但本质上她失落的原因却并没有真正告知他。

“你猜当我的手贯穿扎巴巴的身体时，我是个什么感觉。”

雪莱抱着曲起的膝盖问。

“我猜大概是觉得……悲伤吧？毕竟是同类相残么。”伊南娜拍拍雪莱的肩膀：“毕竟这种事情在这里也就是马尔杜克与提亚马特对战的那一次，外加鸟精叛乱来着――他最后被拔光了毛，扔到了沙漠里。”

伊南娜眯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可惨了。”

她的话题又往外扯，但又被她拉了回来。

“不过你没必要担心，毕竟扎巴巴来了你的地盘，你不站出来就太没脸了――一旦在主场没脸可比扎巴巴直降格调low更多。”

“我倒是没想这些，只是扎巴巴……”

那个重伤后陷入了昏迷的女在闭上眼睛前曾经这样告诉她。

“你会后悔的。”

“我有点在意她的话。”

听起来就像是她笃定了雪莱的一样。

“伊南娜，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后悔呢。”

伊南娜噘嘴不答，专注于偷吃雪莱的葡萄，并且挑剔说没有去年的甜。王此时姗姗来迟，恰巧听到了这句话，一个滚字直接打发走了天之。

“这么对伊南娜好吗？”雪莱没骨头一样地倒在王的怀里：“她可是……”

王的动作并不安分，但怀中的人如同哑巴了一样再没说话。有些不耐地低头，入目便是她目光放空，脸色发白的样子。

如同失魂落魄一般。

“为何神要带来灾祸啊，”

悲戚的女声在雪莱耳边回荡：“为何神要让我心爱的儿子奔赴战场。”

“我的哥哥啊，愿你在冥界能够安宁愉快。”

“亲爱的父亲，为何你没能凯旋而归啊。”

……

“喂。”

低沉的声音唤回了雪莱的神智，神情仓惶而不安的皱着眉，额头抵在王的胸前。

“抱歉，我走神了。”

她想起了扎巴巴那平静的笑容。

“我钦佩你为你城邦而战的决心，所以我祝福你。”

微弱的声音并不断断续续，反而一气呵成。

“我祝愿你能够听到你城邦里人们最为强烈的心声，以便你更好地他们。”

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尘沙之中，隐没不见。

“这是我身为战败者，对你的上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