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性张力展露得不费吹灰之力。
言兮却看得犯怵,脑袋也清醒了,跟打地鼠机的地鼠一样突地蹿起来,改变主意:“今晚我就不住这儿打扰了,你们夫妻俩好好睡。”
最后三个字让气氛微妙地凝滞了几秒。
言兮拿起包就要闪人,被梁沂洲叫住:“通知司机了没?”
“还没,”她轻声细语,“我可以边等边通知。”
要命嘞,今晚这老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瘆人?别再和她说话了,就让她一个人在夜风里瑟瑟发抖吧。
梁沂洲不明白她在害怕什么,淡淡说:“我让老赵送你回去。”
言兮只能点头,等他打完电话,避洪水猛兽一般,逃出了别墅。
梁沂洲心情就那么好了些,问言欢:“她怕我?”
言欢想了没想,照实说:“怕。”
“你不怕?”
“三哥就是三哥,为什么要怕?”她口吻轻快,不是装出来的。
屋里只亮着一盏灯,灯光投射轨迹并非固定,会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流转,隔了十几秒,扫过她的脸。
他没有错过。
亮白光束包拢下,她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两腮晕上胭脂,像雪后枝头的梅,红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