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李先生，你……或许听过‘九龙拉棺’这个传说吗？”

“九龙拉棺？”李先生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祥之语。

“是的，前后一共九条龙，中间方方正正……这样的造型，不禁让人联想到那个神秘的传说。”顾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李先生的心头敲响了警钟。

“当啷”一声，雕龙玉牌从李先生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他虽然不是小说迷，但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即便是从不主动浏览，也难免会从各种社交媒体上接触到“九龙拉棺”这样的词汇。更何况，这个词背后所承载的，是那样一种深沉而诡异的氛围。

李先生咽了咽口水，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慌乱。他不甘心地再次举起中间那块雕着凸起的椭圆形玉器，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那这个呢？这块玉器总不能也有问题吧？”

顾泉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仔细端详着那块玉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终于，他缓缓开口：“李先生，你……或许听过‘玉琮’吗？”

“玉琮？”李先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的，玉琮，又称为‘礼天六器’之一的琮，起源于周代，是专门用来礼天的器具。”顾泉的声音平静而庄重，仿佛在讲述一段古老而神圣的历史，“俗称……祭祀天地，也就是专门用来……祭天的。”

“当啷——”玉琮从李先生的手中滑落，再次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次，它仿佛也带走了李先生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那……那这个呢？”李先生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颤抖，他再次举起最后一块雕着狐狸的玉牌，眼中满是祈求与不安。

顾泉看着李先生手中的狐狸玉牌，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抬头望向李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与无奈：“李先生，这个……是给你嫂子买的吧？”

“对，我老婆特别喜欢狐狸。”李先生提到自己的妻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她在老家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狐狸，后来……不在了。所以我想给她买块狐狸玉牌，让她当个念想。”

闻言，顾泉的脸色变得更加怪异。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李先生，你……觉得狐狸，在古代通常都被用来形容什么？现代又用来形容什么？”

顾泉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李先生的心上。他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狐狸”这个词在不断地回荡。

狐狸……用来形容什么？

狐媚子？狐狸精？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还是……现代经常用来形容的……小三？！

一想到这些，李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攥着那块狐狸玉牌，牙齿紧咬，发出阵阵磨牙的声音。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自责，仿佛自己亲手将一把利刃插进了妻子的心窝。

“我尼玛？！”李先生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怒吼，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懊悔与愤怒。

顾泉看着李先生失控的样子，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很想笑，但此刻的氛围却让他笑不出来。他只能尽力憋住笑意，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道：“看样子，李先生你已经懂了。”

“那最后一个呢？！”李先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绝望，“这个总不能出问题了吧？！”

他指着桌子上的最后一块小玉片，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那块小玉片看穿一般。坐在他身旁的真丝睡裙女人——他的妻子，秀眉紧锁，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与力量。

“顾哥，求你了！”李先生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低沉，“你好好说，这最后一个，总不能有问题吧？！”

他睁大眼睛望向顾泉，眼中满是祈求与绝望。他希望顾泉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让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得以保留。

然而，顾泉却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仔细端详着那块小玉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