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吧……”
毕竟是精钢打制,用些手段熔了,铸成其他物件卖钱,也不是不可能。
高木瞥了她一眼,见她思索个没完,忍不住道:“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名气又要更广了。”
七惠笑了笑,没有作声。
她长得并不出众,再如何也只能夸上一句五官端正,即使在寻常人中,也只是中等相貌。
黑发黑眼,到了柱合会议这样的场合,落在一众奇颜怪色的柱中间,更是显不出个什么来。只是脸上总挂着笑,周身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将五分的容色抬作六分。
——区别倒是不大。
高木见她吃完,顺手把碗一起收走,和餐盘摞在一处,推去院外清洗。
七惠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雪,那碳炉本就是估计着打菜速度烧的,已经燃得差不多。她的手指里又有了一丝僵意,麻麻的,伸不太直。
“……为何不去屋内?”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这声音七惠再熟悉不过,即使是突然出现,也没使她受到惊吓。
只是很有些幽怨地回头,对着男人慢声道:“悲鸣屿先生,既然是在主公大人这里,稍微有些脚步声也是没关系的吧?”
这些柱们倒是习惯了警惕,走路都悄没声的。七惠不知道被吓过多少次,渐渐练出了胆子,却还是有些怨言。
“小心为上。”悲鸣屿行冥在她身边落座。两人脊背都挺得笔直,连带后颈都是竖立着的,一点弧度也没有。
不知道的见了,恐怕以为这一对师徒正在佛堂诵经,或者为谁做祷告,才这样正襟危坐,仪态端庄。七惠沉默了片刻,反问他:“悲鸣屿先生,怎么出来了?外面很冷的。”
院子里已经一片干净,平时挥刀斩鬼的人,做起内务也很有效率。隐部的孩子们有了帮手,收拾东西更加快了。
她漫无目的地想着,要是有机会进入隐部,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能在蝶屋里久住,天天见到小忍,心情一定会很好。心情好了,训练效率也就提升了——
总比跟着悲鸣屿先生好。
她心里腹诽,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但握着佛珠的男人似乎心有所感,偏头朝她看过来。
“有话要讲吗?”
他声音很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舂,木棍落在臼里,又稳又重。
“没有。”七惠否认了一下,话音却拖着,有些犹疑的意思,“找我有事吗?”
悲鸣屿点点头。佛珠转了一颗,又转了一颗。他开口道:“最近,有人在打探你的消息。已经问到我这里来了。”
七惠抿了抿唇,视线重新投回院子里。雪积不起来,只是薄薄一层,几乎是透明的落在堆砌的石块上。她感觉到冷。
“我不知道。……他们跟你说什么?”
“似乎是对你的未来有所打算,想要和你谈一谈。”悲鸣屿手里的佛珠又开始转动起来,“你愿意吗?”
七惠笑了一下:“悲鸣屿先生何必这样问呢?”
一到这种时候,她就变得格外有礼貌起来。
“总归是你的事。”男人察觉到她不愿深谈,没有强逼,只是叹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意见,我会替你避开,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再想要找到你就不简单了。只是——”
“安心吧。”少女扬着唇角,眼里却淡然一片,并没有半分开心的意思,“我不会后悔的。”
悲鸣屿便不再说什么。他站起身,将七惠也一并拉起来。
少女的手很凉,像是握了一块冰。他收了收掌心,将她带到内室里。
产屋敷家的宅邸很大,勾勾连连,光是前院的房间就有四五个。
柱们围坐在一处,间隔不等,只有富冈义勇一个远远落在廊前。他看见悲鸣屿带人过来,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朝这两人点点头。
离得最近的是忍,紫发的少女一见七惠就眯起眼,两人的笑容看上去竟有些出奇的相似。
“小七,你来了。”她将人从悲鸣屿手里拉过来,紧贴着自己和甘露寺蜜璃坐下,“今天的晚饭是你准备的吧?辛苦了。”
“没有的呀,是我该做的。我喜欢做饭给大家吃。”
七惠摇摇头,又朝甘露寺笑。粉绿头发的恋柱一下羞红了脸,又细声细气地跟她讲:“今天的番茄味道好浓呀,我上次去吃了京都有名的洋食店,他们做得没有小七好呢。”
语气里又带着一点骄傲。
“真的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