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强用肩膀接下,脚下踢起扇子,直直插入七惠的侧腰。
他以为这样的疼痛和威胁能让少女向后退避,进而能给他一个防守反击的空隙。然而七惠半点都不退,任由那把铁扇小一半都扎进自己的腰部。
她右臂一挥,童磨便被击飞出去。他同样反应敏捷,将铁扇收回时不忘在少女的身上用力一刮。
一声巨大的轰响后,一人一鬼齐齐倒飞出去,整个屋内被撞击而产生的烟尘笼罩。寂静的空气里只能听见他们各自的喘息声,这并不是因为两人握手言和,决定和平相处,而是无论哪一方,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该死的,鬼杀队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强了?几年前倒也有过一个,唔,她们认不认识呢.
“你叫什么名字?”童磨喘着粗气,他右胸口的血洞还在往外汩汩冒着血浆,像一枚地狱里特有的温泉,“猗窝座不肯告诉我呢大概是怕我吃了你?”
“毕竟他不吃女人嘛~”
他的左腿只剩下上半截,只能吃力地撑着榻榻米,靠墙坐好。
不过七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之前在猗窝座那里受的伤才好全没有多久,立刻又和童磨激战,这时候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童磨对自己的杀伤力显然非常了解,也已经接受了两败俱伤的局面。但在他惊异的眼神里,七惠将日轮刀插进地面,一瘸一拐地朝他的方向挪动过来。
她浑身都是血,不少被冰屑刮出来的细碎伤口,又加上整个右手背的皮肤被削去一块,连握住刀柄都很困难。侧腰被铁扇割开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耳朵早就被一开始的冰花瓣
但是不行,她如果觉得太痛就休息,就让童磨逃走,那么这只鬼就会杀死不止她一个人。
七惠一错不错的盯紧了童磨。她深知上弦之二这个级别的鬼是不会真正放任自己走到绝路的,如果他没有留足以逃脱的后手,一开始就不会和她打到现在。
所以她不能错过童磨的任何动作。
“鬼杀队的人,果然都很奇怪啊。”童磨微笑着说,“几年以前也有一个,她的头上戴着蝴蝶形状的装饰——阿拉,看这个表情,你认识她?”
七惠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往头顶倒流。
虽然她早就知道香奈惠死在童磨手里,但是、但是,她的熟识被一只鬼用这种轻慢的语气提起
她无可避免地想到悲鸣屿先生、小忍,甚至如果那天她没有赶到,很可能在猗窝座口中听他这样说起杏寿郎
童磨的手微微一动,笑容更加灿烂:“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呀~我听说,她还有个妹妹——”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七惠的目光又回到了他身上。因为失血,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童磨能感到她的注意力依然非常集中。
这也许是一种肌肉记忆,总之这时候他不能够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七惠也实在抬不起手挥刀。童磨无法逃走,她也无法进一步将他送下地狱,两人一时之间居然僵持住了。
“紧急——紧急——”
突如其来的叫声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那是鎹鸦的声音?七惠偏头,但一瞬间便暗道不好。即使一秒钟的走神,童磨这样的鬼也能制造出一个逃离的可能。
果然,她的眼前又出现了一整片雪白浓稠的冰雾。
碍于少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童磨的冻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密不透风。但阻拦七惠的视线已经足够,她只来得及将忍塞给她的那包药粉狠狠砸向童磨左腿裸露的伤口,便让他被召唤而出的冰雕母狼驮着逃走了。
“呼——呼——”
直到童磨真的离开,七惠才开始喘气。她不能在童磨面前露出太多的弱势,否则被抓住破绽,他一定会立刻强杀上来。
就是不知道他的手脚还会不会复原。七惠有些茫然地栽倒在榻榻米上,漫无边际地想着。
人的手脚是不能恢复的,而且一旦被砍断,即使侥幸活下来,对以后的战斗和生活影响也非常大。
七惠很清楚一个需要保全自身的人应该怎么战斗。在她看来,童磨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恐惧,但到了后来不知想到什么,又放开了手脚。就像她放弃了只用炎之呼吸的战术一样,挣脱对死亡或断手断脚的恐惧再战斗,确确实实能提升一截战斗力。
也许他们的鬼王的确有办法让被砍断的手脚再生长出来?
七惠感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有的人大战后沉沉地睡一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