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我”他抱着自己的头,两眼难以抑制地涌出泪水,“我、我应该是要保护的,我是想要保护她的”
“因为没有做到,因为太痛苦了,我想忘记我自己的弱小。所以我就忘记了她,忘记了所有.”
义勇冷静地评论:“应该是毒素的真正效果发挥作用了。”
七惠点头,抬手挥刀,却听见猗窝座说:“那个红头发的小子斩断了我的头,也该他亲手送走我。”
好吧。她耸耸肩,却听见鬼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毕竟,你的刀实在太痛了。”
*
与上弦之三的激战告一段落后,主公大人的命令也适时传来。
“那么就在这里兵分两路了。”义勇说,“我和炭治郎优先去找无惨的踪迹,你从这里去找炼狱他们需要多久?”
七惠将刀擦干净,收入刀鞘:“不会很久,用上虫之呼吸的话,大概两分钟。”
产屋敷坐镇无限城外,通过鎹鸦为他们指引方向。而就在七惠飞快赶路的同时,炼狱与悲鸣屿几人也正面临着一场苦战。
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实在太过强大,即便炎、风、岩、霞四柱在此,也只是勉强撑住无人重伤的局面。
几人身上的伤痕太多,即便没有断手断脚,照这样下去失血过多而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该死的!”实弥粗哑地骂了一声,他的侧腰中了一剑,正在汩汩流血,“这家伙没有弱点吗?应该有的吧!无论如何,我们的攻击都应该奏效才对!”
“他的恢复能力太快了。”悲鸣屿叹道。说到这里,他们不期然都想到同一个人。实弥咬牙:“没听见鎹鸦说吗?天海七惠那家伙正忙着和上弦之三打呢,赶不过来!”
几人维持住平衡的局面已经是勉强,要绞杀了黑死牟不是不行,而是需要一些契机。譬如先前甘露寺说的赫刀,又譬如斑纹,然而这些突破需要一个契机。
——打破平衡的,契机。
玄弥大腿被刺中,失去行动能力后被实弥赶到一边暂时休息中。听见哥哥的话,他恍然想到什么,忽然支起身子爬了过来。
“哥哥,悲鸣屿先生,我有一个办法。”他说,“刚刚在战斗中,我割断了黑死牟的一截头发。”
炼狱和时透对他的能力了解不深,还没说什么;但实弥却已经暴怒,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不可能!要想我同意你用那个可笑到极点的能力,下辈子都不可能!等我死了再说吧!”
悲鸣屿也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他的分析则要冷静许多:“玄弥,听我说。你的能力非常神秘,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使用过,因此我们对它也不够了解。”
“所以我们需要你冷静下来,不能够意气用事。如果带来的后果你不能够承受,那么你的能力就不能轻易使用。”
说完,他们又扭过头去对上杀过来的黑死牟。上弦之一并没有如其他鬼一样残忍戏弄,但他的能力太过强大,连招式都用不上,就将众人压制得无法动弹。
“噗嗤”一声,黑死牟的刀捅穿了无一郎的肩膀。少年的身形实在瘦小,被他钉在柱子上,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时透!”炼狱高喊一声,“不要妄动!”
他看出时透有意要直接牺牲半边手臂,立刻喝止了他的行为。
实弥和悲鸣屿相当默契地冲了上去,止住了黑死牟对时透的进一步攻击。炼狱则绕开他们两人一鬼的战斗,将时透从柱上救下。
“暂时不能拔刀。”他缓和着声音安慰时透,“小七说过,随便拔出来反而有可能让你大出血。”
时透点点头,眼睛始终追随着前方刀兵相接的激烈场面。
炼狱叹了口气。的确,谁能放得下心考虑自己的伤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却又把队友的生命看得太重.
他不自觉地看向被阻拦过一次的玄弥。
而仍然被要求不能妄动的玄弥已经把下唇咬出了血。他实在很想为场上的局势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不是只能坐在这里像个可怜虫一样看着大家战斗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子里藏着的头发。
“你想要背着大家偷偷吃掉吗?”
带着喘息的声音在玄弥身后响起。
少年扭头,又惊又喜:“七惠!你没事吧?没受伤吗?上弦之三怎么样了?”
七惠未答,头顶的鎹鸦已经飞向前方的战局。
“富冈义勇、天海七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