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里的东西奇迹般完好无损,汤汁连一点撒漏也没有。
七惠探头过去闻了闻:“居然还不错,杏寿郎,你的手艺进步了。”
她没等到回答,餐盘被放在床头的木柜上,炼狱忽然俯下身。
两臂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嗯?”七惠愣了一秒,又理解般地拍拍他宽厚的背,“好啦,怎么了?”
她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大概昏睡了快一个月,难怪杏寿郎是这个反应。
炼狱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整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七惠颈窝里:“我好想你。”
炭治郎和香奈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还贴心地替他们带上了门。
炼狱没有说谎。即便每天都能看到七惠的脸,每天都陪在她身边,但炼狱的心始终是空落落的。他想要听见七惠的声音,想要逗她开心,想要感受到她生动又鲜活的样子。
他的声音闷闷的:“以后不会再有这样危险的事了。”
——也不会让你再落进这样危险的境地。
炼狱实在没有那种自己必须要保护七惠的执念,经过这么多事,他早清楚七惠是足以与他并肩作战的同僚。但是、但是.
七惠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发尾,搞怪似的拎起来一截,像狮子蓬松的尾巴:“知道了,知道了。”
炼狱轻声嘟哝:“不要哄我啊”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七惠,听说你醒了.”
悲鸣屿在门口愣了两秒,注视着病床上交叠的人影。跟他一起来的义勇同样愣了,不同的是他似乎尚且不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愣生生地问:“这是什么新的治疗方法吗?”
悲鸣屿:
七惠:.
炼狱:.
悲鸣屿:“你、你既然才醒,还是不要太的好。嗯。”
相当勉强地说完,他拎着义勇离开了。
总归是平安醒来就好,悲鸣屿在心里给自己催眠,没事的,没事的。七惠是个有自己主张的人,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他想,明天要让主公大人把炼狱发配了才行。
*
几月后的某日傍晚,又是一场冬雪。
鬼杀队彻底收编后,所有人也不能继续斩鬼了。好在产屋敷家和天海家的财富、人脉尚在,安排一些工作倒不算麻烦。
目前还在东京的,除了已经置了房产的产屋敷一家和已经开了一家高端饭店的七惠,就是还需要上学的几个小孩子。
忍从京都的医学院里赶回来,如今她已经是学校的优秀学生了,不过实习规培的医院选在哪里她还没有想好。
至于义勇,他也在京都警局上班。非常不巧,他和不死川实弥成为了同事,以至于京都警部每天处理最多的反而是他们俩的争执。
悲鸣屿对凡俗的这些工作都没什么兴趣,七惠于是用天海家的财产将他原先开寺庙的那块地买了下来,重新建起一座佛寺,也修了一个小小的育幼院。
“您要是愿意,也可以带孩子们玩来打发时间。”七惠促狭道,“当然,我和杏寿郎每周都会来看你的。”
从东京过去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悲鸣屿无视了她话里的另一个人,点着头应了,又再三嘱咐她注意安全。
比起七惠,更改注意安全的恐怕是炼狱才对。他现在也在东京,只不过开了个剑道馆,反而没有和义勇、实弥等人一样去警局工作。
不过他的剑道馆那块地也被七惠买下来了,伊黑得知后很有些默然,最终评论:“没想到最后还是你大获全胜。”
七惠笑眯眯地摆手:“反正都是钱,我又不嫌脏。与其就这么让官府缴走,还不如用在有意义的地方。”
蜜璃在她的店里帮忙,同时也和伊黑在东京的学校上学。平时有空,就会带着七惠特制的点心去看望还在初中和高中上课的小孩们。
她的店铺是预约制,套餐永远按她的心意定制。要不是手艺的确很好,恐怕开门第一天就要倒闭。
不少熟客会打趣地问她这些点心都送给谁去,能不能在店里卖,七惠便答:“送给我的几个后辈,他们很难缠,要是知道这些不是专给他们做的,恐怕还要跟我闹脾气。”
说完又微笑起来:“还是要请大家高抬贵手了。”
“既然是店主的后辈,那么也是学习料理的?”
七惠摇头,思索片刻:“有学音乐的,也有练习体育的,还有头脑很好,预备要去海外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