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
关押赛诺的专属牢房中。
“呸!”
赛诺一口浓痰,吐在散兵身上。
“想让我效忠你?做梦!”
散兵那原本和睦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一般的阴沉。
“你这个窃国大盗、暴君、刽子手,杀害了我须弥数百同胞,以卑鄙的手段胁迫草神大人,胜之不武,令人耻笑,你这样的败类,还大言不惭想要建立狗屁的神国?”
“我呸!”
赛诺絮絮叨叨的咒骂着,恶毒的语言不断从口中发出,搞得一向高傲的散兵根本下不来台。
“赛诺,别说了。。。”一旁提纳里看着散兵那越来越阴毒的脸色,心惊胆战。
他心中焦急的呼喊:“赛诺,你这人怎么倔的跟头驴似的?你先假装顺从一下他不行嘛?”
“只要坚持到林圻先生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散兵掏出手帕,沉默的擦去身上的浓痰,脸上平静的仿佛被骂的人根本不是他。
“呵!”散兵忽地冷笑一声。
“很能说嘛。”
他手指轻轻一点,赛诺便戛然而止,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侮辱神明,乃是死罪!”
散兵神色阴狠。
“既然你如此清高,自诩正义,非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嘲笑我。”
“居勒什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也是这样,你们爷俩的脾气还真是如出一辙呢。”
“行,我也不差你一个信徒。”
“你不是想跟你的恩师居勒什见面吗?”
“我成全你们,让你们见就是了。”散兵阴笑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三天之后,我会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处刑仪式,邀请全城百姓前来观礼。”
“我会在处刑台上,亲自将你们爷俩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剐下来。”
“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你这样的人类精英,忤逆了我是什么下场。”
“多托雷,把他身上的跋灵拆下来,它是你的了。”
“好说。”
老年多托雷微笑着上前,对赛诺进行了一场不打麻药的切除手术。
赛诺的身体被粗暴的剖开,然后被一通翻找,但他全程咬着钢牙,一声不吭,尽显男儿本色。
提纳里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还挺有骨气的嘛。”
良久,老年多托雷将两块沾着血渍的跋灵取出,握在手中。
他十分意外的看着赛诺。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通折磨下来,赛诺会惨叫连连,像条狗一样连声告饶。
没想到此人意志如此坚定,面对此等酷刑别说求饶了,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
“是条汉子。”博士评价道。
“是汉子也没用,忤逆了我,就是死路一条。”一旁散兵淡淡道。
他有点失望,因为没有看到他想看的求饶场面。
虽说,赛诺如今即便求饶,自己也不会放过他就是了。
“多托雷,三天之后,有没有什么能够放大痛觉的药剂?”他问。
“有的,有的。”老年多托雷微笑着点头:“我的药剂能把痛楚放大一百倍,到时候包你满意。”
散兵:“那就好。”
散兵吩咐提纳里:“治好他,可别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
博士散兵走后,提纳里赶忙将赛诺治好,然后焦急的在原地打转。
“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赛诺,你太冲动了,你不该来的。”
“散兵博士二人,皆是狡诈的老狐狸,你斗不过他们。”
“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等林圻先生回来呢?”
“这下好了,三天之后他们就要处刑你了,你真会给我们添麻烦!”
提纳里又急又怒。
赛诺躺在床上虚弱的回道:“抱歉。”
“没能救出老师,我很遗憾。”
提纳里怒道:“还在想你的老师呢!”
“你以为我不想救我的老师么?!”
提纳里脚步一定:“唯今之计,只有赶紧把情报告知大本营那边。”
“希望他们会有办法吧。”
于是,一只暝彩鸟火急火燎的飞向东北方,将这则情报转告给大本营的众人。
消息传来,反抗军也是急的团团转。
赛诺的冲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也打乱了众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