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但他没有立刻砸下“母符”,也没有收手。他在观察。他在思考。苏瑶的恐惧不似作伪,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骗不了人。可她的恐惧,很奇怪。不仅仅是对“神血”破门而出的恐惧,更有一种……对法阵被毁的、更为根本的恐惧。仿佛毁掉这个法阵,比放出那头“怪物”,后果要严重一万倍。而且,她提到“神血”时,除了恐惧,眼神深处还藏着一丝……敬畏?甚至是……狂热?就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描述自己既爱又怕的神明。这太矛盾了。正常人会敬畏一头发臭的、随时会把自己撕碎的畜生吗?除非……这其中,还有他没想通的关键。咚!咚!咚!轰——!!石门再次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撞击。门板中央,一道巨大的裂缝,如同黑色的闪电,骤然炸开!“吼……嗬……”一声不似人类、不似野兽的、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暴戾的嘶吼,从裂缝中挤了出来。那声音,仿佛是用钝刀子在刮擦生锈的铁板,刺得人耳膜生疼。一股更加浓郁、更加令人作呕的腥臭混合着腐败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黑色浓雾,汹涌而出!那雾气所过之处,石壁上坚硬的符文,竟发出了“滋滋”的腐蚀声,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就连陈云手中的“母符”,那血色的光芒也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不稳定地闪烁起来。“不好!”苏瑶失声尖叫,脸色惨白如纸。陈云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间,猛地飘向了剧烈震动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