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只有手持这枚‘镇魂血玉’,才能暂时屏蔽大阵的感知,让它误以为……你是本族之人。!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
交代出这个秘密,等于将黑石寨最后的底牌,亲手交到了敌人手上。
他成了黑石寨的千古罪人。
陈云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一把将那枚血色玉佩从苏摩手中夺了过来。
玉佩入手,传来一阵阴冷的触感,仿佛握着一块万年寒冰。
苏摩的心猛地一紧,生怕陈云会发现玉佩里隐藏的另一个秘密。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
没用的。
在这个怪物面前,任何伎俩都没有用。
陈云将玉佩托在掌心,庞大的神魂之力如水银泻地,瞬间涌入其中。
他没有丝毫保留,神魂之力化作亿万根细密的探针,开始一寸一寸地扫视、解析玉佩内部的结构。
玉佩的材质,符文的构造,能量的流转方式……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强大的神魂之力下无所遁形。
他很快就确认了,这枚玉佩的主要功能确实是屏蔽气息,模拟一种独特的血脉波动,以此来欺骗大阵。
但是……
陈云的神魂在玉佩核心处,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异常波动。^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那是一道被下了禁制的后手。
一旦持有者在阵法中心区域,试图催动玉佩的全部力量,这道禁制就会被触发,不是攻击持有者,而是反过来,将阵法的威力瞬间提升十倍,并且锁定玉佩所在的位置,进行无差别攻击!
同归于尽的陷阱。
好一个老狐狸。
死到临头,还想着拉人垫背。
陈云心中冷笑,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
神魂之力微微一动,便如一把无形的手术刀,精准无比地绕过了那道禁制的核心,只是将其牢牢锁定,并未触动。
确认玉佩再无其他威胁后,他收回了神魂。
整个过程,不过弹指之间。
苏摩趴在地上,紧张地看着陈云的反应,当看到陈云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时,他心中那点刚刚燃起的、恶毒的希望火苗,又悄然熄灭了。
他果然……
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还是……
他根本不在乎?
陈云把玩着手中的血玉,冰冷的玉石在他指尖翻飞。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苏摩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将玉佩抛了回去,准确地落在了苏摩的面前。
“拿着。”
陈云的语气不容置疑。,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苏摩愣住了。
他……
他把信物还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你……”
“我什么?”
陈云俯视着他,眼神冰冷,“你是此间主人,拿着信物,为你的‘贵客’,在前面带路。”
“我走在你后面。”
一模一样的话。
和刚才的情景,何其相似。
但此刻听在苏摩耳中,却带来了完全不同的、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羞辱。
他明白了。
陈云不是信不过这枚玉佩,他是信不过自己!
他要让自己拿着这枚唯一的“护身符”,走在最前面,去探那明知充满了致命危险的道路。
自己,就是他的人肉探路石。
如果自己有任何异动,或者阵法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变化,死在最前面的,也只会是自己。
而他,陈云,将永远站在最安全的位置。
狠!
太狠了!
这不仅仅是利用,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极致摧残!
苏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巨大的屈辱和愤怒。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玉,双目赤红,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流出鲜血。
但他不敢反抗。
他甚至不敢表现出丝毫的迟疑。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会立刻再次降临。
最终,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