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牛头的话,我以为他要有意为难,于是悄悄开启九煞阴气,凝聚于掌心,一旦受阻,我可以第一时间杀进去。′1+4?k,a^n?s?h*u/._c!o~m?
白无常则脸色微变,他轻轻侧头,以眼神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随即对牛头笑道:“别闹了,牛兄,兄弟我手底下还有一堆公务等着处理,哪像你,看守这城关清闲自在。“唉,早点送他们去阎君处,也好尽早交差,免得夜长梦多。”牛头闻言,呵呵一笑,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地府中的深渊,他伸手拍了拍白无常的肩膀,那手掌巨大,几乎能将白无常整个肩膀覆盖。牛头声音浑厚道:“老七勿怪,虽然我们同僚多年,但规矩还是要有的,这路引……”白无常手法娴熟地从衣襟内抽出两张泛着微光的黄色软纸,那纸张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轻轻颤动。与此同时,他指尖一弹,一张薄如蝉翼的金箔纸钱悄无声息地滑入两纸之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金色光芒。牛头粗犷的大手接过路引,那双幽绿眼眸瞬间锁定其上。“酆都山大帝冥途路引”,几个大字跃然纸上,威严而不可侵犯。他逐字念出我的名字与生平,眉头微蹙,目光掠过城隍庙的大印,忽地话锋一转。*¢第÷{一%1?看?书<×网}? ?~已¨¢发>布?最e@新?章×节:“咦?说来也巧,老八刚急匆匆离去,说是接到城隍庙相合,莫非……”牛头的话语在阴风中回荡,带着一丝玩味与不解。我闻言,心中狂震,如鼓点般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费尽心机才下来地府,难道就要在此刻被识破了吗?!我紧张地瞥向白无常,他却依旧神态自若,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牛头的话如同冥界的风,轻轻吹过,与他毫无干系。牛头粗犷的手指翻动路引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张悄然藏匿于路引间的金箔纸钱上,金芒一闪即逝。牛头轻咳两声,声音在空旷的鬼门关下回荡,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莫非是我记错了?“嗨~不去管他,这路引确是无误,你们可以离开了。”说着,他大手一挥,放行的手势如同冥界的赦令,让我心中稍安,却又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白无常轻笑一声,对牛头说道:“多谢牛头老哥,等闲来无事,小弟化身凡人,请你去阳间泡脚。”牛头则打了个哈哈,挥挥手便让手下阴兵打开关口,给我们放行。?看?书¢£,屋??? ÷?更ˉ新?最~/快±%<我赶紧跟在白无常身后,低着头慢慢往前飘。进了鬼门关之后,就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魂魄被阴兵押着往前走。他们面无表情,脸色惨白,漫无目的的往前飘荡。我放慢脚步,环顾四周这幽暗而庄严的景象,心中涌动的熟悉感愈发强烈。冥界的阴风拂面,带着一丝丝不可名状的寒意,我低声对紧跟在身后的程落樱说道:“这地方我好像来过,如果我没猜错,前面便是冥河。冥河上面有一座石桥,就是奈何桥。桥的对岸,有一家早餐铺,里面卖包子的就是孟婆。”我的目光穿过层层飘荡的魂魄,隐约可见前方蜿蜒的河水泛着幽光,河面上雾气缭绕,一座古朴的石桥横跨两岸。 见场景跟我说的一点也不错,程落樱低声问道:“彭师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摇了摇头,目光迷离地扫过周遭,试图从冥界的每一寸阴冷中揪出那遗失的记忆碎片,却只捕捉到一片空茫。我只好无奈说道:“这我也不记得了,只是进了这鬼门关,就觉得一切莫名熟悉,就好像……重回了一个久违的家,这种感觉,既诡异又让人心悸。”话音未落,我们已至河边,河水猩红如血,在昏暗中静静流淌,带着一种不祥的沉寂。河面上,虫蛇的尸体与人的白骨偶尔浮起,随着水流缓缓摇曳,画面阴森而凄厉,仿佛每一道波纹都在诉说着不可言喻的哀歌。河水腥风夹杂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然而,就在这令人心悸的岸边,却奇迹般地生长着一丛丛绚烂至极的花朵。那花红得如火如荼,花瓣柔软而富有光泽,仿佛是用最纯粹的鲜血染就,绿茎挺立,却没有一片叶子相伴,显得格外妖异而孤傲。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奇异之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白无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声解释道:“这花,名为彼岸花,乃是地府独有之物。它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