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冷笑。
看来直至此刻,张济仍蒙在鼓里,以为他们是刘表的部将。
“张济,连我都认不出吗?”
“我乃张辽,现效忠于镇东将军!”
“破你宛城者,非刘表,乃吾主刘玄德!”
张辽长刀一横,报上名号。
张济脑中嗡的一声,如雷轰顶。
再也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跌坐在地,手中长剑亦脱手落地。
“张辽?他果真是张辽。”
“他非吕布部将乎,何故转投刘备?”
“那刘备,不应往穰城与刘表会师,怎会无预警杀入我宛城?”
“这究竟是何缘故,何缘故啊——”
张济惊魂未定,喃喃自语,整个人似陷入疯癫之境。
就在此时。
狼骑如潮水般分开。
刘备在梁翰陪同下,昂首策马,踏入堂中。
“拜见主公!”
“拜见军师!”
张辽等众将士,纷纷躬身行礼。
张济身形一颤,从失魂落魄中惊醒,艰难地抬起头来。
刘备。
那个他眼中,不值一提的织席贩履之徒。
此刻竟高坐马上,居高临下,以胜利者之姿,俯瞰着落魄的他。
“刘备~”
张济咬牙切齿,满腔愤慨与惊怒地喊出那个名字。
“张济!”
刘备目光冷峻,一脸平静道:
“吾曾言,若汝不肯和解,吾必攻破宛城,亲手将汝诛灭。”
“刘备,言出必行!”
一席霸道自信之言,如铁锤般狠狠击中他胸口。
张济血气上涌,眼前一阵眩晕,无法站稳,摇摇晃晃跪倒在地。
“刘备!”
“汝究竟是如何越过我穰城军团,偷袭我宛城!”
“汝究竟用了何等手段~~”
他大口喘气,声嘶力竭地向刘备怒吼。
刘备不屑于回答。
张辽却目光转向梁翰,冷冷道:
“此乃吾家梁军师,向吾主献计之假道灭虢!”
“吾家军师料定汝不会和解,还会主动发兵进逼穰城,以向刘表显示强硬。”
“吾等便以偏师佯装往穰城会合刘表,吾主却率主力假扮曹军,借道颍川从北面奇袭汝宛城!”
“张济,汝之一举一动,皆在吾军师掌握之中!”
真相大白。
张济脸色愕然,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备身边,那位年轻的青衫谋士。
此人是何方神圣?
竟能为刘备,谋划出如此鬼神难测,令人难以置信之妙计?
“汝...汝是何人?”
张济声音嘶哑,满含困惑地喝问。
梁翰亦不隐讳,神色平静地报上名号:
“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荆州梁翰是也。”
荆州梁翰?
张济再次僵住。
思绪飞转,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陌生之名。
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荆州还有这等奇谋之士?
即是说,这梁翰,分明是个无名之辈。
“吾乃大汉骠骑将军,西凉名将!”
“竟被一无名小卒算计,沦为刘备这织席贩履之徒的阶下囚?”
“苍天无眼,何故如此羞辱吾——”
张济满腔羞愤,仰天发出绝望悲怨之嚎叫。
伤口崩裂,血气上涌。
“啊——”
张济一声惨叫,狂喷数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一命归西。
张绣怒视着手中的急报,宛城失守,叔父战死。
“刘备,梁翰,我张绣誓不与你们干休!”
“传令三军,即刻拔营,回师宛城!”
帐内众将齐声应诺,他们的信心被张绣的决心点燃。
西凉军,这支曾在中原大地上扬名立万的铁骑,即将再次出征。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士兵们迅速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张绣走出帐外,望着忙碌的士兵们,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夺回宛城,更是为了西凉军的荣耀,为了叔父张济的复仇。”
宛城内。
刘备和梁翰也在紧张地商议对策。
“张绣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率军反扑。”梁翰眉头紧锁。
“张绣勇猛,但其军心不稳。我们可利用这一点,设下埋伏,待其深入我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