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方的当阳桥畔。
铁骑如潮,疾驰如风。
张辽担主将之职,胡车儿为副,率领两千精锐狼骑,沿着沮水北岸飞速前进。
视线所及,成千上万的兵士、车马以及妇孺,正慌乱地奔向前方的木桥。
显然,这是南逃的敌军,察觉到骑兵的迫近,如惊弓之鸟般争先恐后想过桥。
“张将军,前方确有一座桥!”
“我们真的赶上刘表了!”
胡车儿指着前方,激动地对张辽喊道。
张辽脸上露出敬佩之色,感叹道:
“军师真是高深莫测,如此不起眼的一座桥,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的。”
二人感慨之际。
已有众多荆州军抢先一步从木桥过河,逃往南岸。
“张将军,我们似乎来得不算太晚,但又稍显迟了些。”
胡车儿皱眉说道。
“主公交给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截住被刘表挟持南下的襄阳英杰。”
“若能斩杀刘表,自然是意外之喜;若不能,至少也要削弱他的力量,这也算是大功一件!”
“全军听令,加速前进,夺取当阳桥。”
张辽挥刀一指,铁骑如电,狂奔而去。
一刻钟后,终于抵达当阳桥北。
然而此时,木桥已被刘表下令点燃,化作熊熊火海。
“刘表这厮,为了逃命,竟然不惜抛弃自己的一万将士么…”
张辽望着烈火,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胡车儿见状,急忙问道:“张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张辽心思一转,挥刀喝道:
“胡将军,你领一千八百铁骑,镇守桥头,扑灭火势。”
“我带两百骑北上,迫使这一万荆州士卒投降!”
胡车儿吃了一惊,急忙道:
“张将军,敌军有一万人马,你带两百骑就想让他们屈服,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张辽却自信满满,傲然冷笑道:
“刘表这老贼都抛弃了他们,他们哪里还会有战意?”
“所谓的一万人马,不过是乌合之众,两百骑足以镇服他们!”
张辽策马挥刀而去。
两百狼骑,紧随张辽,冲向荆州军。
此时。
荆州残兵得知狼骑杀到,刘表已逃,早已人心惶惶。
再得知当阳桥被烧断,更是意志崩溃。
混乱随之爆发。
一万残兵败将,轰然四散。
部分人反逃回襄阳,部分人如无头苍蝇般乱窜,部分人则蹲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有不少兵痞,见无人管束,便公然开始烧杀抢掠。
那些随军南迁的大族豪强,哪个不是富甲一方,携带的行李细软中,藏有无数金银珠宝。
先前刘表还在,这些士卒还能被震慑,最多也只是垂涎,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刘表逃了,将官们也各自逃命,谁还能管束他们。
这些士卒便如脱笼的野兽,尽情释放他们的野性。
于是他们成群结队,分头抢掠那些豪强。
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连同一道道血雾,不断在长坂坡上空升起。
“刘表已死!”
“伏地投降者,免死!”
“妄动者,斩!”
关键时刻降临。
张辽率领两百铁骑,冲入了混乱之中。
他一路疾驰,口中发出雷霆般的威吓,令荆州士兵心惊胆战。
意志崩溃的荆州士兵,无不为之震慑,纷纷抛下武器,跪地求饶。
两百狼骑,宛如天降神兵,令近万荆州士兵臣服投降。
不久,张辽冲至后方豪族所在。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眉头紧锁。
遍地尸首,一片混乱。
千余名士兵如匪徒般,正在疯狂地烧杀抢掠。
“将这些匪兵全部斩杀!”
张辽怒吼一声。
两百铁骑,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而上。
刀光所至,将那些正在烧杀抢掠的荆州士兵,一片片砍倒在地。
此刻,在这些襄阳名士豪杰眼中,刘备的骑兵仿佛成了他们的救星。
在某个角落。
一位年轻公子,满脸悲愤,捂着流血的腹部,倚靠在一辆翻倒的马车旁。
“蔡瓒,你竟敢对我下手!”
“你好大的胆子——”
刘琦怒目而视,震惊愤怒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