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那些反对主公之江东人,已被主公尽除,余者皆对主公畏服。”
“主公略施小惠,诱其为主公效力,亦是彼辈之荣幸。”
“还请主公,以孙家基业为重。”
朱治只得婉转地为孙策铺设台阶。
孙策踌躇良久,终是不甘心地一挥手:
“便依汝二人所言,予他们些许颜面,令其为我效力。”
“然此事,吾不屑为之,便交由仲谋去办。”
“吾将拟手令一道,将江东各郡军政任免之权,悉数下放于他。”
吕蒙闻言,如释重负,忙恭维孙策英明果断。
“这最后一事,便是要解决盘踞于泾县一带之太史慈所部。”
“此贼拥兵自重,久未归降主公,且牵制程老将军五千精兵。”
“若能设法,趁大耳贼未东进之前,将太史慈讨灭,自是上策。”
“届时,不但可除内忧,亦能腾出程老将军五千精兵,大大缓解我军兵力不足之困境。”
吕蒙手指东南方向,言辞恳切。
一提太史慈,孙策便怒从中来。
那刘繇旧部,盘踞于豫章与丹阳郡之间,屡屡拒绝其招降。
他数度欲领大军征讨,却因种种缘由,半途而废。
太史慈所据之地,西可胁柴桑,东可逼建业。
迫使其不得不遣程普,分五千精卒以监之防之。
“若予我十五日,吾必荡平太史慈,解此路之忧患!”
孙策言罢,自信满满,旋又话锋一转:
“然吾若亲征太史慈,必携半数兵马以上,唯恐大耳贼趁机顺江东进。”
“届时,仅凭皖口余兵,恐难以御之!”
朱治无奈,唯摇头叹息而已。
孙策陷于两难之境。
恰此时。
吕蒙眸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诡谲之笑。
“刘备顺流而下,必以水军为先。”
“只要能阻其水军,皖口可守,其东进之路可断。”
“蒙有一策,仅凭八千水师,四百战船,足以挡大耳贼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