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困顿,产生了幻觉。
直到纪灵与郝萌也大叫着响应之时……
吕布这才如梦初醒。
陈宫竟敢反叛!
不仅陈宫,纪灵与郝萌二人亦合谋反叛于他!
“陈宫,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背叛本侯,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吕布勃然大怒,手持画戟,指向城头怒喝。
陈宫却毫不理会,只是冷冷说道:
“温侯,若非你刚愎自用,不纳吾之谏言,何至于落得今日田地。”
“事实昭然,投靠曹操乃是死路一条。”
“唯有归顺袁公,方有一线生机。”
“吾陈宫为寿春满城军民性命,不得已而为之,望你能体谅。”
吕布心口又遭重重一击。
他再次明白,陈宫因与自己立场不合,为投靠袁绍,竟趁此时机落井下石。
纪灵与郝萌二将,只怕早已暗中倒向袁绍!
“陈宫,你这虚伪奸诈的狗贼!”
“我吕布视你为心腹,对你何等信任倚重。”
“你怎能背叛于我,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为天下人所唾弃之事!”
吕布气得眼珠爆裂,指着城头破口大骂。
陈宫大笑,笑声中满是讽刺之意。
“吕布啊吕布,你当真是可笑至极!”
“你先杀丁原,再杀董卓,投刘备而夺其徐州,投袁术而窃其淮南。”
“从你这等人口中,竟还谈‘忠义’二字,不觉荒唐可笑吗?”
陈宫彻底撕破脸皮,将吕布的过往黑历史尽数抖出。
吕布气得脸色憋红,眼珠充血,额头青筋暴起,肺都要气炸了。
“当年我迎你入兖州,你真以为我是仰慕你有雄主之风,欲奉你为主吗?”
“你不过是个声名狼藉的三姓家奴,北地一寒门匹夫,我陈氏世代公侯,乃天下名士,怎会奉你为主?”
“我迎你入兖州,不过是想借你之力,除掉那不听话的曹操,为兖州另寻一听话的靠山,替我们看家护院罢了。”
“谁料你徒有虚名,如此不中用,害得我被迫与你四处逃亡,受尽世人耻笑。”
“我陈宫落到今日窘境,皆因你这三姓家奴所赐!”
陈宫积压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顾不得什么形象体面,近乎歇斯底里地将满腔愤怒倾泻而出。
“陈宫,你这奸贼,奸贼——”
自诩天下第一武将的他,竟没料到,在陈宫眼中,自己不过是一条狗。
“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