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刘备脸上燃起兴奋。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我记得军师曾说过,计谋之中,以水攻和火攻威力最强。”
庞统也面露叹服之色,拱手:
“军师对地利运用之妙,当真是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淮水就近在咫尺,我竟然没有想到利用,当真是惭愧。”
诸将无不折服。
刘备拍案而起,欣然道:
“好,我们就用军师之计,水淹寿春!”
当下刘备便连传号令。
命凌统率数千水军,趁夜前往淮水南岸,开始挖掘河堤。
同时又加派士卒,沿寿春四周堆筑堤坝。
诸将也开始不动声色,在附近的高地处,重新营建新的营盘,以备将全军移师于高地安营。
于是,众将分头行事,紧锣密鼓地为水淹寿春做准备。
整整半个月时间,刘军并未对寿春城发动进攻。
近万人马,只是日夜不停,在寿春城四周修筑围堤坝。
而刘军的行动,在陈宫看来,只是想彻底隔绝寿春,将寿春城围成一座孤城。
故陈宫也并未察觉异常,只令诸将严守城防,监视刘军动向。
二十日后,入夜。
“启禀主公!”
“凌将军已传回消息,堤坝已挖掘到位。”
“只等主公下令,明日清晨,便可掘开河堤!”
亲卫将凌统的消息送到。
大帐内,刘备与众将精神皆是一振。
“子义,寿春城四周的堤坝,修筑得如何了?”
刘备目光看向太史慈。
“回禀主公,围坝两日前便已竣工,可保万无一失!”
刘备微微点头,又看向庞统:
“士元,营中收留的寿春百姓,安顿得怎样了?”
庞统忙拱手道:
“回禀主公,所有百姓,都已迁至就近县乡安置。”
诸事已齐备,刘备眼眸中兴奋燃起,目光看向梁翰。
梁翰微微点头:“主公,一切都已就绪,就在今夜吧!”
刘备遂缓缓站起,环扫诸将,喝道:
“传吾之命,诸将各率本部兵马,趁夜移往高处新营安扎。”
“各营之中,树假人以迷惑陈宫。”
“传命给凌公绩,一个时辰后开始再掘淮水堤坝,明晨,我要看到寿春被大水淹没!”
众将轰然起身,慨然领命。
号令传下,诸将依计行事。
近七万刘军将士,借着夜色掩护,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围营,移向寿春附近的高地。
位于堤坝处的凌统,也催动士卒们,疯狂地凿决最后一层坝土。
不觉已是东方发白,天色将明未明。
刘备与梁翰并肩立于高地之上,远远俯视着寿春城方向。
各处高地的七万刘军将士,皆是彻夜难眠,怀揣着兴奋等待一场盛况。
突然,万马奔腾般的轰鸣声隐隐约约从北面传来。
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眼眸瞪大,死死望向北面。
很快,那无数双眼眸中,便燃起了兴奋的火焰。
第一缕晨光的照射下,只见滚滚洪流从淮水方向崩决而来,向着寿春北门一线汹涌而至。
洪水来了!
寿春城,府堂之内。
陈宫早已如往常一般早早起身,召集诸将,安排当日守城的部署。
“我说陈别驾呀,刘备大费周章修了一道围墙,明显是想用长期围困的战术,并没有打算攻城。”
“既然如此,咱们用不着每天起这么早,来安排部署吧。”
郝萌打着哈欠说道,言语间颇有微词。
陈宫却面色冷峻,正色提醒道:
“刘备表面上看似打算长期围困,近期不会再攻城。
“但那梁翰向来诡诈多端,咱们绝不可掉以轻心,须时刻保持万分警觉。”
“刘表、孙策的前车之鉴,尔等都忘了吗?”
此言一出,郝萌打了个冷战,睡意顿消,立刻警觉起来。
陈宫这才满意,问道:
“郝将军,我命你在城墙四周掘一条一丈深的堑壕,掘得如何了?”
“回陈别驾,我已按您的吩咐,将堑壕掘好。”
郝萌说完,又面露疑惑,问道:
“只是我不太明白,咱们为何要大费周章,挖这么一条堑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