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书,将梁翰献计刘备水淹寿春、陈宫突围被截的经过,一一念出。
府堂内,渐渐陷入死寂。
吕布也哑口无言,嘴巴张开,满眼愕然。
堂中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水淹寿春,水淹寿春!”
“这梁翰竟想出如此毒计……”
袁谭眼珠圆睁,言语中满是惊异。
陈登则长叹一口气,感慨道:
“正如我所料,这梁翰果然是奇谋百出。”
“他的智计,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料。”
感慨过后,陈登心绪稍平,向袁谭拱手道:
“大公子,刘备已得寿春,淮南尽归其所有。”
“大公子即便想南下夺取淮南,如今也已错失先机。”
“依登之见,不如……”
话未说完,郭图便摆手打断,傲然道:
“即便刘备窃取了淮南又如何?”
“我仍那句话,在主公和大公子的绝对实力面前,刘备依旧不堪一击。”
“淮南关乎大公子将来的地位,无论如何,都必须夺取!”
郭图加重了“地位”二字,有意强调。
袁谭身形一凛,瞬间被点醒。
父亲袁绍实在太宠爱三弟袁尚,仅凭拿下徐州,还不足以迫使袁绍立他为嗣。
唯有拿下淮南、击败刘备,才能凭借不世之功,让袁绍即便有万般不情愿,也不得不立他为袁家储君。
“不错!”
“这淮南,本公子志在必得!”
“一介织席贩履之徒,一个乡野村夫,也配挡我争储之路吗!”
袁谭心意已决,喝道:
“传令下去,各军抓紧休整,随时发兵南下!”
“再传令给我叔父袁胤,令他准备好迎接我大军进驻广陵。”
“还有,以父亲的名义,派使者前往寿春,令刘备让出淮南!”
“袁术乃我袁家之人,淮南本就是他的遗产,理应归我父亲所有。”
“我先礼后兵,若他敢不识趣,我便名正言顺发兵讨伐,从他手中夺回我袁家的东西!”
吕布、郭图欣然领命。
陈登则暗自叹息,见袁谭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