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目的地。
“本宫虽辛苦,但多少还是在马车内,”燕元嘉轻轻掀开内帘布,往外看去,“赵拓可是骑了一天的马。”
短时间没什么,骑行月余,倒也强不到哪里去。纵然是他身子再强壮,这整整一日颠簸马背。就歇息一会儿,他就不会累?就是今日不会累,那明日,后日,大后日?
就等着他活该。
作为赵氏的后盾,青州这个地方他去过多次,但骑马月余不喘气,还真的没有。
很快,就到了濮阳驿站。
驿站差使早就得了消息,乌泱泱人群跪地迎接,燕元嘉被伺候的人扶着,直接被引路到了其中最为豪华的屋子。赵拓哪里吃过什么苦,直接下马让人给自己准备最好的房间,还让人请了三个会捶背的人去屋内伺候。就是晚膳的时候,他都没有来,是下人将东西给送过去的。
还真是‘少爷矜贵’。
赵拓进了房间,直接泡了个澡,换好衣物任由人给自己捏背,舒服后直接往床上一趟,就睡着了。
燕元嘉看着摇曳的烛火,听着权二禀告。
“殿下,送去的东西是吃了大半,”权二想了想,“不过有道菜是没有动,明日还是给世子送去屋内吗?”
按理说,燕元嘉为君,他是臣子,本就该是他作陪,不过谁让人家祖父、叔父、父亲把持着朝政,又得太后宠爱呢?自己等他,或者被晾着,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小时候,原身帮着常沛沛打探消息,他都不屑跟自己说话呢。
“送。”燕元嘉笑道,“有他辛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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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隐现一个身影。
”谁?”
权二突然警惕起来,护在了燕元嘉的前面。
蓉儿也挡着自家公主,尽管她也有些害怕,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在驿站内。
房间昏暗,蜡烛还“噗”的一声,炸了下。
“有人?”燕元嘉突然寒毛伫立,心中想着难道是有什么刺客,是杀手,亦或者是江洋大盗。
也是了,公主下青州,整个大齐上下都是知晓的,这个时候行不轨之事,也有可能,但也有些冒险。
透过烛光,门外隐约显现一个身影,但外面长廊内也一直有巡逻的人。
屋内三人对视一眼,权二打算靠近打探,就听到那阴影之人,轻声道,“公主可还记得臣?”
他!
燕元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将军怎会在此地?”
门外之人继续道,“说来话长,臣可否打扰片刻。”
权二依旧带着警惕,直到燕元嘉摇头示意他没事,蓉儿才去开门。
看到来人,燕元嘉更是一愣。
挺拔威武的个子,此刻还穿着一身盔甲。
突然想到年少有为四个字,圣都封麟将军沈方石,热血好男儿,其实也是多少世家小姐的梦中人。
“臣沈方石参见元嘉公主。”他抱拳行礼,眼底还有一层黑晕,但精神上却是很好。
“将军今日到访可是何事?”
燕元嘉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接过那杯凉茶,沈方石一饮而尽。
“多谢五公主。”
他连着三日都没有合眼,这才赶到了濮阳,期间换了好几匹马。
“房内是没有温热茶水了,”燕元嘉这时候,也不能让通行队伍的陪同们去弄些热水,不然就暴露了沈方石,“将军赶紧坐着歇息吧。”
她打量了他几眼,脸上隐约是有胡渣的,但眼底确是有光,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此人前途是一片光明的。
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嗯。”
他也不推辞,径直坐到了燕元嘉的对面。
“南蛮输我军三次,如今已经溃不成军,主将已死,领头的大汗王也在月前毙命,现在的南蛮内部已经混乱成了一锅粥。”
可不是了,大王驾崩了,主帅被灭,屡战屡败,既要逃命,又想着争夺王位,当然是混乱了。灭掉南蛮,只是时间问题。
“恭喜沈将军。”燕元嘉由衷地佩服,她虽是穿越来的,但千军万马过、厮杀见血的战争,也时刻摆在大齐面前。这样一个带着尘土身穿盔甲之人,可是民族的英雄,也怪不得就连燕玉宇这样不近人情之人,都愿意高看他几眼了。
“我大齐将士英勇。”沈方石回想军营,想到一起作战的将士们,总是满腔热血。
“看来您是又要有庆功宴了。”燕元嘉笑得温和,丝毫没有去回忆自己宴会上的痛苦往事,“您赶路也辛苦了。”
“五公主您叫臣姓名就好。”
他虽这样说,燕元嘉在众人场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