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却自己将带着茧子的手附在她的脉搏上。
原来是要自己来把脉。
他一边把脉,一边是要把她人给看穿。
“如何?”
赵萧然问道,燕玉宇的举动他没有料到,这还是第一次皇上对这个透明一般的五公主这么关心呢。
若说赵府带原身还好的人是谁,大概就是赵萧然了,可惜原身并不在意此人,觉得他并无城府,也不好利用,赵萧然对原身,既没有多厌恶,也没有多爱,但这种把她当寻常人一样对待,实则难得。
燕元嘉紧张得脸色煞白,但也极力控制自己的音色,“皇兄……如何?”
燕玉宇:“你觉得呢?”
“臣妹、臣妹向来遵循太医医嘱,是药定会喝个一滴不剩,请皇兄相信。”
她不仅仅将那药喝了,还喝了两次。
那么苦的药啊,她自小怕苦,却次次喝得一滴不剩。
就是有万一,她也觉得恶心。
“五妹妹是听话。”燕玉宇收回手。
“五殿下没事吧?”沈方石记得燕玉宇是会些战场医救,但诊脉……
沈方石确实不知道燕玉宇是否真的能把脉,但刚刚燕玉宇那举动,大概就是因为男女有别吧,对方毕竟是公主。可医者父母心,这在自己这里算不得什么。
他将手拿来开,淡淡道,“无事。”
燕元嘉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是因为那道菜。
看来燕玉宇是误会了。
后续,燕元嘉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吃,燕玉宇也没有勉强。
饭罢,燕玉宇也没有问到祈福一事,甚至是祈福的目的-燕元明,他也都没有提起。
“有关青州祈福,”燕玉宇最后道出,“朕同五妹妹还有些话要讲。”
沈方石跟赵萧然都退屏后,燕玉宇也不再遮掩。
燕元嘉纵使是知道他是历史上,最为残暴昏·淫的帝王,但也没有原身那般惧怕,直到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后,她也有了原身一样的心境,只是见到燕玉宇,她不会手抖罢了。
“朕倒是不会诊脉。”
燕元嘉退后一步,她最怕同他独处。
原来他要给自己诊脉,是为了避开沈方石,毕竟沈将军是可以查的出的。
他果真不信任自己。
见她反应,燕玉宇冷眸扫了一眼,“你怕?”
恐他误会,燕元嘉反驳,“不,臣妹当时确是因为闻不惯那道特色菜,只要皇兄那里没有假药,臣妹绝对不会有差错。”
她眼神坚毅,似乎是有着一反往日的反抗。
这一刻,属于原身的唯唯诺诺,好似全部消失了。
但他还没有意识到。
“那东西伤身,五妹妹可要注意身体。”他话说出来,没有任何关心。
他的意思,是她经常喝那种药了?
燕元嘉觉得侮辱,当初可是他!
“皇兄放心,这辈子也就只有那一次机会,臣妹健康得很。”她敢说,却不敢看他。
“五妹妹果然能言善语,”他换上鄙夷神色,“谎话都是信手拈来。”
“臣妹当然是只喝过一次……”她终于有勇气看着他的眼睛反抗,只是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突然没有了势气,因为她又想到了那一次,他认错了人。
她喝过两碗避子汤。
在古代有孕确实是个问题,但既可以选择不怀子,也没必要感谢损害他身子让她不孕的人。
所以,燕玉宇无耻。
“今日事,请皇兄放心,元嘉本是皇兄亲姊妹,一切元嘉心中有数,”她提醒燕玉宇,纵然是他疯,他会娶宁宜公主,他会残暴虐人,自己也该摘除,若是能逃脱得掉,才是活了。“元嘉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她说完,推门就离开了,这是她第一次敢在帝王面前这么硬气,但事后回去就后悔了,像燕玉宇这样的疯子,她应该当个隐形人的。
如此,燕元嘉突然发现,让众人厌恶的原身,是有些本事。只是,太厌恶不行,自己命运可是把握在他的一句话里。
如此,她好心情荡然无存。
“五表妹要去驿站了?”赵萧然见她出来,“今日皇上行程,请您不要告诉我哥。”
“嗯。”她没有一丝笑意,“我今日,并未见到皇兄跟二表哥。”
沈方石见她脸色并不好,刚想上前关怀,就见她看头不看自己,随意跟自己应付道,“自然也不曾见过沈将军。”
她说完,就唤了权二回到附近的驿站去找蓉儿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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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米香》酒楼内。
四楼。
赵萧然看着牵着马的权二,和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