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社团着想?”靓坤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这么多年,你们靠社团捞了多少好处,心里没点数吗?我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
“账面上除了我每月按时交钱,你们要么少交,要么干脆不交,到底是谁拿社团当自己家啊?”
“现在只是暂停几天支出,你们就有意见了?真是特么不要脸到家了!”
“再说社团账面的钱,有六成是我一个人交的。”
“漫说我没动,就算动了又能怎样?你们可以少交甚至不交,那劳资动自己的钱都不行了吗?”
“蒋先生在的时候,他心软,给你们时间凑钱,甚至帮你们垫上,但我靓坤可不一样,规矩就是规矩!”
众人脸色各异,眼神也在躲闪着。
毕竟,出来混的,谁不想多捞点好处呢?随着地位提升,胃口自然越来越大,规费能省则省,最好一分钱不花。
当初蒋天生看在他们是元老的份上,一直给他们宽限,甚至自掏腰包帮忙补上。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但现在,靓坤显然不打算继续惯着这帮人。
靓坤冷哼一声:“原本我还念着同门之情,打算帮你们把账补上,毕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他顿了顿,眼神一凛,“但今天,你们既然要查账!那就彻底查清楚,你们查我的时候,也让我也看看你们到底欠了社团多少规费!”
“查出来的窟窿,是特么谁的,谁今天就都给我补全了,不然,就别怪我靓坤翻脸了!”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打鼓:尼玛,今天就都得补上?每个人欠社团的规费,少的几十万,多的上百万,拿什么补?
几个中立的堂主纷纷看向大佬B,眼神中充满了怨念,玛德,被你拖下水,害劳资平白无故损失几百万!
陈耀见状,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大家都别吵了,既然是同门兄弟,为了这点小事吵起来,传出去多丢人。”
没办法,说起规费,陈耀也心虚,他自己也差着一大笔呢。
基哥也在一旁嘟囔道:
“我现在可没钱,手下那么多小弟要养,最近条子盯得又紧,好多场子都不敢开门,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说有就有……”
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声,大家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大佬B原本笼络好的人心,突然就散了,而且靓坤仅仅用了几句话,就让大佬B又拉了一波仇恨。
当事人靓坤却好整以暇的坐在龙头座位上,二郎腿一翘,幽幽说道:“账本嘛,随便查……”
“另外,别整得我不通人情似的,看在大家都是同门兄弟的份上,规费我给你们宽限几天,但记住,欠的债,一分也别想少!”
基哥一听,脸上堆满了笑,其他堂主也是如释重负,毕竟这事,能缓一次就能缓第二次,先拖过今天再说。
靓坤不理众人,转头看向一位元老,“海叔,你管账,下面的事,你来说吧!”
海叔朝后招了招手,小弟赶忙跑上前,递过一个公文包。
海叔从中掏出两本账本,语气平静地说道:
“这里面记着社团最近一年的收支明细……”
“账面上的钱,除了大家这个月的红利,还有五千九百万!!”
“规费呢,差了三千万!!”
海叔话不多,直接把大家要的结果都公示了出来。
大佬B的面色瞬间变了变,:“海叔,你确定账面上的钱,都对得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海叔翻了翻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火气:“阿B,你个烂仔连我都怀疑?你是在怀疑我的信誉?我管了一辈子账,从没出过错!”
“钱就在保险柜里,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数!少一分钱我就剁了自己的手!”
海叔年岁大了,放了句狠话后,就开始急速喘息起来,显然气得不轻。
靓坤意有所指:“海叔,别生气嘛,为这种人伤了身子可不好。”
“既然他们不信,那就把钱拿过来给他们过过数!”
海叔狠狠地剜了大佬B一眼,随即带着一群小弟风风火火地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就提着几个沉甸甸的大口袋进来,往地上一放,震得地板似乎都在颤抖。
“点点吧!”海叔的语气里还夹着点余怒,显然对大佬B不满到了极点。
大佬B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现在这状况在他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这次会议是临时通知,靓坤不可能准备得这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