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男人尽是一帮脑子有问题的东西,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这种垃圾被宰掉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白衣的女孩愤愤不平的骂道,无意识将边上打瞌睡的肥猫拉来,当成三味线开始狂放的弹奏。
无辜的猫猫发出一声声惊恐的怪叫。
“偏偏那家伙,不够心狠,也就生了张好脸罢了。”
常月和岛津琉璃恭敬地坐在地上连声附和,其实就听懂了不到一半,月读卯衣的叙述中全是肆无忌惮的个人主观偏见,充满怨念的碎碎念夹杂着本土方言,鬼才能理解啦!
好在这突兀的夜话稍微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让焦虑稍微缓解,不至于立马冲上怒蛟峰上去打断传承。
岛津琉璃自己却稍微紧张起来,上去那么久了,再怎么说也该有点回信,不会真出问题吧?
“啊!”月读卯衣这才注意到自己无意识抄起艺人家族的老本行,气的把肥猫一丢。
“喵喵!?”
-----------------
“哈!”
吐气开声是为了更好的发力,绯红色的太刀划过夜空,似要将大气都撕裂,可却完全无法触及赤手空拳的中年大叔。
闲庭信步游走于刀光剑影笼罩范围,浑身只有几条破衣裹体,流浪汉般的老人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
这便是立于所有侠客巅峰的力量!
宛若戏弄孩童挥出的树枝般,轻而易举避开红月晓令人胆战心惊的攻势,唯一一次出手就击破了“不可解”的圆月杀法。
轻轻伸手在太刀侧面一弹,红月晓整个人如遭大锤击中,被手中武器带动横移数十米,虎口震裂流出鲜血!
“不行啊,不行.......”老人呢叹息道:“就凭你这样的孩子,还是放弃梦想吧,你想追寻的未来,唯有无穷无尽的苦涩与绝望而已?”
红月晓低着头,全力呼吸着,喉间发出竭力的喘息:“为......什么?”
中年人停下步伐,目光深沉,似看向黑暗天际中并不存在的某物:“为什么?我倒想问你,为什么会认为圆月弯刀、神刀斩能给予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红月晓愣了下:“因为.....圆月弯刀和圆月杀法同样代表月,是天下无双的刀,天下无敌的招式,无人能够抵挡!”
“是谁这么说的!?”老人的吼声吓了她一跳:“穷尽刀法变化,威力无穷,当者必死,又是谁决定的?!”
红月晓挣扎道:“这是幻世的常理!”
老人露出讥讽中带着悲凉的笑容:“因为是幻世注定的常理,所以我们就必须遵守吗?”
“神刀斩一定是穷尽刀法变化的一击吗,这便是极限了吗?”
“一代代传承着招式、兵器乃至名号的我们又算什么?傀儡吗?空空荡荡的人偶吗?”
“新瓶装旧酒。”老人笑道:“我们好像成了一个容器,用于容纳各种幽灵般“概念”的容器,人人都追捧名号,却无人在意容器本身。”
“佛门有“知见障”的说法,所谓我执,人生来就被他人所灌注的知识所环绕,却无法接触到真实的世界。”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你究竟是什么人?仅仅是【眠狂四郎】吗?还是【魔刀丁鹏】?”
“你的人生,生命的意义就仅此而已吗?”
“除此之外,你还是什么?”
狂放的气自老人身上升起,爆发的狂岚带动无数落叶冲天而起。
“这样的空壳(ghost in the shell)是绝对不可能击败我的。”
邋遢的流浪老人消失了,存在于此间不是【魔刀】,亦不是【丁鹏】。
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攀登至武道巅峰的男人便站立于天地间,放肆地向整个世界宣告自身的存在。
世界彷佛回应了他的呼唤,无息的狂风席卷,将天边重云揉碎为漫天乱絮。
“眠狂四郎也好,神刀斩也好,对我而言,都是司空见惯,老掉牙的东西。”
带着帝王般不可置疑的威严,男人声如宏钟:“若只是重复无数次的循环的话,我宁愿选择带着神刀斩进入坟墓,让传承(诅咒)永远终结!”
他冷笑着的指向自己的胸前:“虽然放下了刀,毕竟是曾经容纳过神刀斩的“容器”,只是重复前人走过的路,同源的眠狂四郎绝对无法伤害到我!”
“我不明白。”红月晓大喊:“你在说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