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持之以恒、积累，当这些词同时用来形容一个人时，那就意味着.......

“武功从来是水磨工夫，就算你去嗑点什么一口气能涨个几十年功力的毒虫，若无法驾驭也没有意义。”明光明顿了顿，道：“至少以小花学姐的评价标准没有意义。欺负旧世代的蛮子们倒可以，但遇到李沉舟这个级别，对手反而很轻松能看出你功力和实际武学造诣的不协调，发现更多破绽。”

虽然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但功力暴涨更接近全身突然长出许多本人无法操控的肌肉，很多时候失控的一种真气反而会伤到主人。因此书吏体系考虑到这点才会分阶段解放力量。

伟大的学生会长殿下下达了最高指示：“你的修行就是全力挥锤，将全部力量都用上。”

“是！”

明光明的金瞳开始闪烁光芒：“看的出来，你的“气”与“力”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开始膨胀、暴涨的。因此，你现在要做的是适应，再将已拥有的力量尽可能发挥出来。“

“如果说月皎是已经能永远发挥百分之百的力量，需要学会在战斗时收发随心。你就是无法稳定使出全力，在需要时将出力提升到百分之百。”

常有仁一震，又被会长说中了，他在危机关头偶尔会进入一种“狂热”的状态，并非单纯头脑发热气血上涌，而是连精神都高度集中，将所有的力量尽可能榨出，时至今日他都未能将这份力量完全掌握。

“你就尽全力挥锤吧。”明光明笑道：“给二小姐提升难度的同时，好好感受她的真气。”

在会长的引导下，常有仁再度落下一锤，在正中目标的瞬间，他闭上眼睛用心感悟剑胚中的真气。

流水、平静的波动，又像钢铁般沉重，难以撼动

感知在延伸，短暂的接触中，他的意识仿佛在举起大锤后都还随着真气残留在剑胚中。

当！

月皎的铁锤落下，新生的真气进入剑胚中，流水一般厚重真气开始震荡，化为玄之又玄的波动在剑胚中扩散，又通过铁锤继续传导，在一锤一锤的敲击中，彷佛两个人将天水之铁作为媒介，使真气开始流通，互相感知。

常有仁彷佛“看见了”剑胚的另一端，月皎体内的真气。

蔚蓝，悠远，无边无际，彷佛大海般宽广浩瀚。

紧接着这无边的大海一滞，波动缓了下来，这是月皎在凝聚力量，将全身力量都凝聚在下一击中，铁锤再度挥出！

咚！

常有仁睁开眼睛：“这是.......宽广如大海，是真气雄浑的表现。重要的是性质，像水一般自如流动、改变形状，又像真正的钢铁般沉重。同时兼具金属和液体两边的特性.......”

答案是

“水银，水银构成的大海。“

明光明点点头：“这就是月皎独有的真气。”

“幻世从不缺各种各种的异种真气，玄阴、纯阳、紫霞、金刚、厚土，五行各有所长。但“水银”却是月皎独有的力量，非她强韧的肉体便无法承受如此强大又厚重的真气如水一般流动。若是一般人，在“水银海”化为惊天骇浪时便会被撕碎气脉。”

明光明忽然转过头对月皎问道：“这些现在可以跟他讲吧？”

月皎点点头：“小花没说不可以。”

或许在过去时代，封建王朝的统治者为保证永远握紧手中的权力，会用条条框框的法律限制子民不可越雷池半步。但到了今天，早就不兴这些了，有别于“武家诸法度”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神侯府的指导思想的“法无禁止皆可为”。

既然小花学姐没说不可以，那就可以。

“东西方神秘学都认为水银是拥有神力的物质，使用稳定、悠久、不坏等“概念”形容水银。”明光明微笑道：“明白了，为何月皎连“真气”都能承受李沉舟的打击。相比气，想要击碎水银之海则难得多。”

常有仁点点头，想起自己被李沉舟随手一击击中时的感觉，彷佛是被巨大的铁锤猛击，又像是紧贴轰鸣的大钟，冲击力直达肺腑。如果说二师姐的真气是“水银”，那李沉舟给人感觉就好像.......某种

巨大、声势浩大、不可阻挡、同时兼具极高精密性、设计的巧夺天工的神奇造物，也就是.......

老式火车？依靠蒸汽不断发出尖啸，行驶时有轰隆轰隆的巨响，精密的机械结构使内燃机庞大的力量可以准确传达到车轮，使这庞然大物能以无可阻挡的速度稳定行驶。

也就是说被李沉舟一拳打死的倒霉蛋相当于就是被“泥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