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安忽然明白为什么要封路了,毕竟这出大戏不是普通人能掺合进的。
两车拐进一个隧道,连着几声巨响后,只出来一辆车,她还想看得更明晰些,缆车先停下,同行的女人朝她递去一个催促的眼神。
叶芷安接收到,快步跟上,东拐西拐一阵,视线里晃进来灯红酒绿的繁华景。
半小时后,叶芷安才知道这地儿还有个名字:蓦山溪。
选自一词牌名,诗词里有句:天涯情绪,对酒且开颜,春宵短。
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拿来干什么似的。
女人突然停下脚步,往叶芷安手里塞进一张房卡,然后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敲打几下,亮给她看。
【这是盛小姐的房卡。】
【在最后面那栋,别走错了。】
叶芷安扫过她喉咙,微微点了下头,看着女人走进第一栋别墅,正要抬脚,有车在不远处停下。
她下意识扭头看去。
不是专用赛车,而是一辆柯尼赛格,至于内里有没有改装过,叶芷安就不清楚了。
回来的只有这么一辆,也就是说刚才那场比赛,是它拔得头筹,但显然也让它受了不轻的伤,两侧车门被蹭掉一大块漆,车前防护横杠掉落,勋章满满。
车上下来个男人,没走远,就倚在车边。
那会叶芷安还没看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高挺的身型。
也不知道是在天寒地冻里正儿八经地训练过,造就他一副钢铁般的身躯,还是他存心要与这天气负隅顽抗,好让自己看上去标新立异些,身上只穿有一件黑色翻领衬衫,纽扣还敞开两粒,冷白肌肤上两道锁骨凸起明显。
衬衫下摆松垮,只有一角被攒进皮带里,西装裤裹住两条瘦长的腿,浅口皮鞋上方,伶仃脚踝无处遁形。
就在叶芷安感慨他要风度不要温度时,他的整张脸转了过来,最具标志性的是那双眼,像深邃的海,又似凛冬的夜,浸着刻骨铭心的薄凉,偏偏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只留下漫不经心的空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