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泽出现在别墅门口,高昂的嗓门往里眺:“哎哟喂我的浔哥哥,您这又是在发哪门子脾气?”
其实在来之前,赵泽已经听管事简单说明了情况,概括下来也就一句话:两个想攀高枝的,一拍即合,共同制造了一出想让他兄弟色令智昏的戏码,奈何他兄弟冰清玉洁,丝毫不受蛊惑。
一楼客厅乍一看大到没边,可视线聚焦的地方就一处,那人存在感又强,赵泽毫不费力地捕获到,看姿态,像在抽烟。
分明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眼中却全无扰乱旁人兴致的罪恶感,只有无所谓是非对错的散漫和置身事外的冷淡,显然是将周遭的人当成了一张张答卷,用他独一套的标准审阅着。
等到一旁的沉香屑烧尽,纪浔也手里那支烟也灭了。
他换了个姿势,敞着腿,双臂撑在大腿之上,手掌无力地往下垂,两侧凸起的腕骨锋利如山脊,往下是一根根分明的青紫脉络,往上是一条陈旧的红绳,细节中掩埋着停滞不前的灰暗。
被灯光围剿的脸,浮现出不正常的苍白,衬得眼下疲态更加明晰,活脱脱一堕落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