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有种誓不罢休的劲头,叶芷安愣了愣,改口道:“其实是被我烧了,你找不到的。”
纪浔也用一种洞若观火的眼神,低眸看她,她没避开,直勾勾地迎上去。
两人对视数十秒,他极为罕见地率先败下了阵,“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分手。”
叶芷安匪夷所思,“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不分手,我就不去烧它了吧?”
纪浔也没说话。
叶芷安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看记事本了?”
“不是突然,四年前就想看了,只不过当时没那胆子看。”
“还有你纪公子不敢的事儿呢?”
“我怕看得越多,越觉得自己不是够东西,居然让一个这么好的叶昭昭等了四年,最后还把她逼到主动提出分手的地步。”
光影打在他脸上,衬得棱角越发分明,也衬出一双静如深海的眸。
纪浔也又说:“你之前跟我说对不起,还说了谢谢,事实上,这两句话我才更应该对你说。”
说起来,他这二十几年,经手的烂账算是多到不计其数,可最烂的一笔、打出的最烂的一张牌,是他自己。
现在他莫名有些庆幸,若不是他把牌打成这副德性,可能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产生解不开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