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就让我来帮他。”
程枫还交代了别的事,他的第一起教唆案是在一年多以前,受害者就是当初害死他儿子的郭东南的女儿。
她的意志比他想象中顽强很多,从找到她,到她自杀耗费了他整整半年时间。
……
提起宋延清,靳司让顺便多问了句:“你和宋延清是什么关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问她,只是这次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吃醋后兴师问罪的意思。
夏冉摇了下头,“见过没几回,称不上很熟。”
靳司让说:“宋延清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两年前他父亲因为突发脑血栓抢救无效也走了,他目前还在世的亲人只剩下他几岁大的儿子。前几天,赵茗他们尝试联系他前妻,问她愿不愿意把他尸体领回去,办个葬礼,让他儿子送他一程。”
他没说结果,夏冉已经有了猜测:“她没同意。”
靳司让用鼻音嗯了声。
夏冉其实能理解宋延清前妻的做法,当初宋延清为了追逐梦想,抛妻弃子,这么多年不管不问,夫妻之间的旧情早就被消磨殆尽,非要说还剩下些什么,估计只有怨恨。
“你们想让我去当说客?”先不论她有没有立场掺和这事,她心里并不情愿。
“赵茗一开始是有那打算,但我已经替你拒绝了。他要是私底下单独找你说起这事,你也不用因为一时心软答应这种毫无道理的请求。”
“那到时候宋延清的尸体会怎么处理?”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们会处理。”
具体怎么处理,夏冉没有多问。
空气安静了会,算起来也只有半分钟,却给了她一种“就算他们已经覆合,或许也回不到从前那般自然熟稔姿态”的感觉。
她心里后知后觉涌起一阵害怕,但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太久——他低下腰,吻住她的唇,不到两秒就离开。
在这两秒钟里,她成功说服自己,从一种关系回到另一种敏感的关系,不可避免地需要时间适应,慢慢来,总会变好的。
靳司让察觉到她在出神,以为她还在想宋延清那事,束好领带后准备离开,好给她腾出用来平缓情绪的空间,刚擡起腿,衣服下摆被人拽住,他停下,微微侧身。
“哥。”见他毫无反应,夏冉又轻轻拽了两下。
她整个人趴在被子上,大半后背裸露在外,雪一般白,文胸内扣还没搭上,散散地垂在两侧。
靳司让的目光从蜿蜒变得直白,从冷淡变得灼热,嗓音却还是清寒,“什么事?”
“你有岁安的微信,那你代替我去和她说我们覆合了。”
他的眼神一下子淡了,“这件事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
夏冉听出来了,这句是真的带上了兴师问罪的架势,“你三言两语能说清楚,要是由我来说,她一定会缠着我让我把细节都给补全的。”
靳司让默了默,压下冷冽的气场,在床边坐下,姿态闲散,语调也拖着,有种明知故问的嫌疑:“什么细节?”
夏冉没说,说出来又会是一阵脸红耳热。
靳司让感觉她变得鲜活不少,就像回到了当初,还是一副不经逗的模样,他轻飘飘地笑了声,替她把话补全,“怎么接吻,然后怎么互相把对方衣服剥干净的都要说清楚?”
夏冉没想到他会当着自己的面把话说得这么露骨,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不可置信地擡起头,正好对上他倾轧的目光,自带温度一般,缓慢划过她身上每一处,最后变成一个细长的尖勾,勾住她的肩带,轻轻扯落。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
“跟以前的你学的。”
闲散的语调听上去特别欠扁,成功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以前不仅喜欢用言语调戏他,还喜欢搞突然袭击那套,对着他脖子轻轻吹气,非要把他吹到起了反应才肯罢休。
可一见到他灼灼的眼眸,她顿时就能认怂,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
靳司让走后,夏冉的心有一半跟着变空了,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迫切想找到东西往里塞,最后点进微信,听他过去发来的语音内容。
低磁的嗓音掺进去微弱的电流声,性感到不行,她的心不再空洞,而是变痒了。
百无聊赖之际,她又想起靳司让刚才提起的程枫,他的经历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非要说的话,他们的五官也有相似之处,只是程枫的气质更颓丧更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