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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席玉这才偏了下头。
柏珵瓷额前的碎发稍稍遮住了他的眼,鼻梁高挺,下半张精致如玉,衣服也总是一丝不苟,是标准的,干干净净的好学生。
他身上有一种香,闻着就莫名让人情绪安稳。
江席玉原本想推开的他的手顿了顿,随后就别开了脸。
算了,看在他不舒服的份上,就懒得戳穿了,反正医务室也快到了。
江席玉靠窗支着下巴,眼皮都有些懒懒地耷着。
柏珵瓷闭着眼,上半身的重量缓缓地贴了过去。
窗外的光影掠过时,他唇边的弧度似是挑了瞬。
这次,算是没有拒绝他了吧。
好喜欢……
这样美好的氛围,直到巴士在校园的某处停下来,戛然而止。
江席玉看到有学生像是要上车,陡然就回过了神,直接伸手就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开了。
柏珵瓷被那股大力推得偏过了头,大半的身体几乎都探出了座位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然后睁开眼睛,有些怔愣。
江席玉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说:“坐好。”
有人上了车,柏珵瓷余光瞥了眼,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肩膀颤动了下。
他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有些好笑。
最后他微微坐直身体,没什么精神地“嗯”了声。
等到那两个学生上车在前面坐好,江席玉才拿出手机看了眼学校的地图,神情有些不耐了,“妈的,怎么还不到?”
柏珵瓷敛眸说:“没关系,我不急的,我还可以忍一忍。”
江席玉真是无言以对。
他心想,我急,我忍不了。
不过看在车里还有其他人的份上,江席玉还是没有发作。
只不过他的下颌紧了紧,像是咬了牙。
柏珵瓷偏向看着江席玉冷峻的侧脸,静默许久,忽然就出声问:“你上次说的话,还作不作数呀?”
江席玉心思不在他身上,随口应了句:“什么?”
柏珵瓷思忖两秒,似乎怕说出来惹他生气,但不说出来,又很难受。
他犹豫片刻,缓缓开口:“你说你要玩……”
那个‘玩’字一出来,江席玉意识到什么,立马就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意思很明显:你再说一个试试?
柏珵瓷被看着很是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然后默默合上了唇,不再说话了。
他把脸移开,垂眸心想:凶凶的。
于是,一直到医务室,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柏珵瓷跟着医生进去,江席玉站在原地没动。
医务室也有股消毒水的味道,闻着不是很舒服。
柏珵瓷走了两步却回头看他,轻轻问:“你……不进来吗?”
目光交汇时,江席玉眉头微动,眼神似是在问:你说呢?
医生已经走到了里面,柏珵瓷却停在门口。
他沉思几下,又问江席玉:“你会走吗?”
“你看医生我还要守着你?”
“可以么?”
江席玉倚靠着门,双手抱臂道:“不可以,别他妈给我得寸进尺。”
他真是闲的,早知道就不该理这烦人精。
反正又不是他逼着他吃辣的。
柏珵瓷闻言看着江席玉,肩膀似是有些低落的垂下来。
他安静地想了下,忽然想到了些许可靠的说辞:“好吧,我只是有些晕针。”
医生早就在里面等着了,等了一会儿,看着磨磨蹭蹭不肯进来的人,终于忍不住说:“放心,这位同学,你的情况是不用打针的。”
柏珵瓷:“……”
江席玉终于绷不住,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