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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林拱之死跟范闲没关系,太子一万个不信!
林拱是谁啊,即是他门人又是他至交好友!
最最重要的是他是宰相林若甫的儿子,那是他还未收拢到手的超大一笔政治资源。
他这一死,唯一纽带没了,痛煞他也!天知道他损失有多大!
不弄死范闲,他还怎么当他这个利益集团的领袖?
不弄死范闲,他还怎么消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顺便还能完成长公主的心愿,在姑姑那边卖个人情,虽然二人目前差不多已经貌合神离了,但能再多维系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范闲这次非死不可了,有自己和林相一同出手,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就在太子在心中给范闲宣判死刑的时候,有太监进门报信。
“殿下,相府袁宏道袁先生求见!”
太子闻言眼睛一亮,当即放下书站起身来。
“快请!”
“是!”
不一会儿,袁宏道匆匆走进殿内,面朝太子行跪拜之礼。
“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笑着伸手虚扶。
“先生请起,可是林相让你来的?”
袁宏道站起身来,直入主题。
“林相让袁某去监察院,审过司理理了。”
太子眨了眨眼。
“结果呢?”
袁宏道道。
“二公子谋划一事,司理理并未告诉范闲!”
太子听完稍加思索,脸上笑意渐渐消失。
袁宏道又道。
“殿下,相爷还有一事让我转告。”
太子有不详的预感,声音都有点低沉。
“讲!”
“今日之后,范闲便算是林府之婿,往日种种,皆已云烟,之后还请太子看在相爷的面上,饶过范闲无理之行!”
太子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相觉得,是我要杀范闲?”
袁宏道颔首道。
“林相想什么,袁某不知。”
太子眼中冷意一闪即逝,默然不语。
……
林相府。
林若甫让范闲将书架上所有林拱留下的墨宝全都拿到外面,范闲也没多问就照做了。
然而当他看到林若甫拿起一份于烛火上点燃的时候有些惊了。
“林相,您这是何意啊?”
林若甫将引燃的纸移到火盆上方,眼睛看着火光道。
“我若老是想着他,今后,还怎么专心扶持你啊。”
这话搞的范闲有些受宠若惊,他觉得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留个念想也是好的呀。”
火光映照在眼睛里,林若甫叹道。
“不留了,他既已去,留这些也只能徒增伤感,还不如付之一炬,让他了无牵挂的去。”
范闲默默点头不再多言。
林若甫松开手任由即将燃烧殆尽的一节纸飘落火盆,重新拿了一卷引燃,同时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已经投到二皇子门下了?”
范闲一听连忙否认。
“我与老二只是见过几面,并未投奔。”
林若甫道。
“那就不该见!京都水深,你若不选一方势力栖身,只会为你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范闲虚心求教。
“那我应该怎么做?”
林若甫用铁钎子归拢了一下火盆。
“从今日之后,不偏不倚,尽量不要和他们二人见面。”
这话让范闲一瞬间就想到了老乡,他好像也是这么做的,不过这么做跟林若甫刚才说的有些货不对版吧。
“您刚才不是说,要选一方势力栖身吗?”
林若甫道。
“你既然是我林府之婿,自然要归于老夫门下。”
范闲心里害了一声,差点忘了,自己这便宜老丈人是庆国第一权相,自然也算一方势力。
嘶,不对,那老乡是什么情况,他算谁的人呀,范闲不懂就问。
“林相刚才提过我朋友梅呈安的名字,他好像就没选势力。”
林若甫愣了一下。
“他呀,他是有点特殊,他年少成名,文采斐然,十岁就因为做了首劝学诗被陛下破例提拔为官。
在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