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石铺就,青石板点缀的院子有看头,二人走马观花转了一圈打卡完也就出去了。
说到做到的沈重就席地而坐在门外长阶最高处一边等着他们,听到动静偏头看向二人。
“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再仔细找找?”
二人也是不拘小节的人,并排径直在他身旁坐下了,范闲紧挨着沈重,闻言摆了下手。
“找啥呀,我俩还能不信你沈大人呀,你搜过的地方,说没东西那就是没东西,不会有遗漏的,我俩就不白费那功夫了。”
沈重笑着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而劝道。
“范大人,梅大人,说真的,我劝二位还是放弃吧。”
梅呈安撑起下巴扫量街景,对沈重所言置若罔闻,他跟沈重之间隔了个范闲,也不好面对面交流,江湖规矩,谁离得近,谁应对去。
范闲闻言偏头看了沈重一眼,没有吱声。
沈重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里是上京,是锦衣卫的地盘,你们就两个人,就是再折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的,套用你刚才说的那句,何必白费那功夫呢?”
范闲摊了摊手。
“我们也不想折腾啊,要是没有给贵国太后过寿这事儿,我们在上京呆不了几天,沈大人的建议说不定我俩就听了,左右言冰云都受了那么久的刑,多受几天也无妨,但不行啊,我们如今要在上京呆三个月,时间这么久,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回去了不好交代啊,你懂我意思吧。”
沈重闻言表情一僵,把使团留下给太后祝寿是他出的主意,听范闲这意思,不是他们存心找事儿,而是自己逼的他们不得不找事儿?
这…
沈重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
“心意已决?”
范闲咧嘴一笑。
“虽然很难,但我们还是想试试。”
沈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看着范闲,劝说不成改威胁了。
“上京城很大,许多人走进街巷深处,便从此消失不见了,二位还是多小心些吧。”
范闲闻言笑了笑,忽然说道。
“沈大人知道当时肖恩逃跑是谁把他抓回来的吗?”
沈重怔了怔,目光闪烁着看着他没说话。
“是我亲自把他抓回来的。”
范闲笑着说道,眼中隐隐带着戏谑。
“肖恩什么实力不用我说了吧,你能废他双腿纯粹是…算了不提这个,说回正题。
不是我自夸,就凭我的身手,除非九品高手当面,否则谁又能奈何得了我?”
“……”
沈重紧着范闲面容,他能感受出来范闲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无言以对了,他这趟出行,想展示能力威慑对方,貌似没威慑住,想劝对方放弃也没劝成功,就连威胁对方也以失败告终,人家丝毫不惧…
他感觉范闲那句“白折腾了”好像完美具现在他身上了,问题虽不大,但着实令他糟心!
……
是夜。
锦衣卫卫所大堂。
沈重面前案几上摆着一碟花生米,一壶酒以及一个装满圆头箭矢的托盘,他正在投壶。
副手站在壶身后,正在汇报着什么。
“范闲和梅呈安随后又去了梅家食堂,不久后王启年在那现身,他消失那段时间的行踪暂时还未查到,三人在梅家食堂用完餐便径直回了住处,此后再无异动。”
沈重不语,只一味投壶,奈何壶中一支箭矢也无,全部散落在壶身周围,投完最后一支,沈重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副手蹲下将地面上的箭矢全部收拢好,上前将箭矢全部放到托盘中,然后抽出一支双手捧着递向沈重。
“大人请。”
沈重撂下酒杯,接过箭矢,副手转身回到他先前的位置,接着开口道。
“大人,王启年的行踪虽未查到,但属下已下令各处要紧位位置加紧盯防,那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也做不了什么,大人不必忧心。”
不出意外又一次没投中之后,沈重抬手指了指副手脚下的壶桶,然后勾了勾手,又指了指前面某个位置,示意副手将壶挪近一些。
副手当即照做,将壶直接挪到了沈重亲自指定的,也就是案前一步远的位置,然后又退了回去。
沈重抽出一支箭矢,如此近的距离他还是瞄了又瞄,同时言道。
“王启年不过是听命行事,要紧的还是范闲和梅呈安,他们不会放弃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