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起了听来的那个,关于言冰云的故事。
“这个言冰云啊,到了上京城之后,自称云公子,据说是挥金如土,结交了不少好友,也算是门庭若市。”
何道人透过现象看本质,直言道。
“不过是打探军情罢了。”
范闲对此不置可否,接着讲道。
“后来他出事儿的时候,是一群普通装扮的大汉把他带走的。”
何道人想了想,替他做起了注解。
“锦衣卫的探子。”
范闲点了点头。
“据说这位云公子是风流多金,还结识了不错的姑娘,最巧的是,出事儿的那天,这姑娘提前来了,要让云公子逃跑,后来那些大汉赶到这姑娘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真是…”
梅呈安敲敲桌面打断了他。
“停停停,说故事就说故事,你别私自扩充台词儿夹带私货行吗?你见了吗你就怜?”
“……”
范闲轻咳一声,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文青病发作了没忍住,那啥我继续讲啊………诶我刚讲到哪儿了?”
他这一问,王启年和何道人目光集体向上飘了飘,都在回想,看来他们也断片了。
梅呈安翻了个白眼,替范闲倒了倒带,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词汇。
“梨花带雨。”
“哦对,梨花带雨,那姑娘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对那些大汉又打又踢,拼命阻止,怎奈对方人多,还是把云公子给带走了。”
何道人嗤笑一声。
“你就打听到这些啊,艳曲画本里不都是这样的故事吗?有什么稀奇的?”
王启年听的正认真呢,被他一打断顿时不乐意了,当即朝他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耐心听下去别急着唱反调。
故事老不老套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自家少爷默许大人讲这故事,那就肯定不白讲,里面必定藏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范闲无语地看了眼何道人,刚肯定了他的态度,这会儿又开始不动脑当普信男了是吧。
服了。
“你们看啊,云公子是言冰云,抓他的大汉是锦衣卫,那这姑娘怎么提前知道消息,赶来让他逃跑的?”
何道人闻言一怔,若有所思。
“锦衣卫赶到的时候,那姑娘对他们是又踢又打,更稀奇的是,坊间畏之如虎的锦衣卫居然就逆来顺受,毫不还手,这说明什么?”
何道人和王启年几乎是同时开口。
“那女子有问题!”
“那姑娘身份不简单!”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一触即分,再次看向范闲。
范闲一拍桌子,笑了。
“诶~对咯。”
不枉他费了这半天口舌,拼命引导,脑回路终于对上了,这一刻他成就感爆棚。
范闲看向何道人。
“锦衣卫里可有年轻姑娘?”
何道人此刻态度端正许多。
“绝对没有!”
范闲目光一闪,看了眼老乡,再次问道。
“沈重可有女儿?”
何道人再次摇头。
“没有,沈重并未成婚,不过…”
顿了一下,峰回路转。
“他有个妹妹!”
范闲嘴角一勾,啪嗒打了个响指。
对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