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沈小姐,恰好沈小姐听完梅呈安所言也看向了他,二人一对视,沈小姐俏脸一红,言冰云面色一尬,又慌忙把各自的目光避闪开了。
看到这一幕,范闲嘴角一勾嘿嘿笑了,用胳膊捅了一下身旁的老乡,眼神示意他快看。
恋爱的酸臭味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梅呈安白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言冰云身上镣铐。
“人还拷着呢,你有正事儿吗?”
“……”
范闲笑容一敛,看了一眼镣铐纳闷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开锁?”
因为剧里就你开的!
当然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
梅呈安面露惊奇。
“我不知道啊,你会开锁?”
范闲一听更纳闷了。
“你那么说不就是暗示我开锁吗?”
“不是啊,你会错意了。”
“真不是吗?”
“真不是啊,所以你会开锁?那你还不赶紧给人打开,还有空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
范闲想想竟无言以对,无奈只能伸手在头上摸了摸,竟摸出了一根铁丝,弯了弯铁丝头之后矮身蹲了下去。
梅呈安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门技术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范闲手上动作不停,撇了撇嘴。
“在锁匠那配过钥匙之后,觉得有意思就回家钻研了一下,挺简单的,想学吗?”
梅呈安耸耸肩道。
“不必了,我没有溜门撬锁的习惯,谢谢。”
“?”
骂人是不是?
范闲手上动作一顿,嘿了一声当即就要回头说些什么,梅呈安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先忙正事儿!”
范闲尝试了两下,发现肩膀动不了,果断放弃了,继续开锁。
“意思是忙完正事儿我就可以骂你了是吧。”
“不可以,因为我不开心了会揍你!”
“……”
沈家小姐听到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见范闲瞥向她,赶忙捂住了嘴,改成了偷笑。
言冰云瞥了一眼范闲,冰块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笑意浮现,但感觉也柔和了许多。
范闲狂翻白眼。
“行,你牛逼,但你不可能永远牛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梅呈安呵呵一笑。
“是想凭借一岁的年龄差把我熬死?”
说话间范闲已经将言冰云手上脚上的镣铐全部打开了,不急着帮他卸掉,范闲将手中铁丝随意地往旁边一丢,站起来当即扭身冷笑着给了梅呈安两根中指。
“呵,呵!”
梅呈安瞥了一眼,嘁了一声笑而不语。
感觉自己反击成功的范闲心满意足地重新蹲下帮言冰云卸起了镣铐。
言冰云任由他施为,看向了梅呈安。
“你在使团什么身份?”
梅呈安耸耸肩随口道。
“副使。”
闻言言冰云下意识瞥了眼范闲,嘴巴动了动明显是欲言又止。
范闲察觉到后停下手中动作斜睨向他。
“怎么,觉得我不配当正使是吧。”
言冰云吐了口气,点点头。
“没错。”
“……”
好家伙演都不演了是吧。
范闲深吸了口气,继续手上动作。
“我算是知道你为啥受那么重的刑了,我说小言公子呐,你这性子可不太招人喜欢。”
他的不爽带到了行动上,抬手腕摘镣铐的动作难免粗鲁了些,言冰云没什么反应,倒是沈小姐看不下去心疼了,看着范闲柔声道。
“你小心些,他还受着伤呢。”
范闲闻言怔了一下,赶忙放缓了动作,看了眼言冰云道。
“对不住啊,我忘了你还有伤,还有啊…”
说着他轻轻将摘下来的镣铐丢到椅子下,站起身来,后退一步看着言冰云道。
“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您还是有人喜欢的。”
言冰云闻言面色一动,看了眼正在小心翼翼帮他整理袖口,生怕弄疼他的沈小姐。
沈小姐察觉到他的目光,径直看向他,这次她不知怎地勇敢了许多,目光没有再躲闪。
反倒是言冰云率先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