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半生,自在惯了,最不喜受拘束。宫中规矩森严,实在不宜久留。就此别过,望太子莫怪。”
郑观音看罢,心中虽理解孙神医向往自由,却也不免恼火。她深知,皇家威严不可轻慢,孙神医这般随性离开,日后谁还会将东宫的邀请当回事。
正想着,房门被轻轻叩响,侍卫统领在门外恭敬道:“太子妃,卑职已查问过所有侍卫,今夜无人见孙神医离开,守卫也未发现异常。”郑观音秀眉一蹙,沉声道:“继续查,将东宫上下所有人等,从管事到杂役,都细细盘问一番,看谁最后见过孙神医,他又说了些什么。”
待侍卫统领离去,郑观音望着窗外夜色,心里愈发忧愁。此事太子还不知晓,若贸然告知,只怕扰了他为朝堂大事筹谋的心思,可若隐瞒不报,万一孙神医的离开另有隐情,后续生出什么变故,自己又如何担待得起。
郑观音在窗前伫立良久,她唤来心腹侍女,低声吩咐道:“从今日起,你便搬去宗儿的住处,贴身照料他。平日里多留意他的饮食起居,若是宗儿有任何不适,哪怕只是些许头疼脑热,都要第一时间来告知本宫,不可有丝毫懈怠。”
“另外速去寻府中最得力的暗卫,让他们分为几路,快马加鞭追赶孙神医。告知于他,本宫知晓他爱自由,绝不强求他长留东宫,只愿以后若有病症疑难,他能念在往日情分,施以援手。切记,无论孙神医应允与否,都必须好言相与,不可有丝毫怠慢。再准备丰厚酬金奉上,务必让他感受到东宫的诚意。此事十万火急,你即刻去办,莫要耽搁。”
侍女领命而去,郑观音坐回榻上,揉了揉太阳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禁长叹一声,暗暗告诫自己,在太子知晓此事前,务必要稳住局面,妥善处理好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