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极和杜听风缓缓挪动着脚步,两人梗着脖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视线锁定在对方的脸上。.8^4\k/a·n¨s·h`u\.`c/o*m_
只为了避免......看向他们手中抬着的棺材。朱红色的涂漆已经斑驳,上头惨白色的奠字却还完好无损,棺盖半开,隐隐露出一颗男人的头颅。这颗头的主人,原本的长相应该很端正,但现在却面色青白,骨瘦如柴。熟悉的阴冷感又一次席卷了陈极全身。他知道棺材里的鬼,视线再度从杜听风那里,挪向了自已。自睁开后,这只鬼的眼皮就没再闭上过。但陈极无暇顾及这个,他更在乎别的问题:那老太婆.....到底要带他们去哪?还有,为什么那老太婆,也就是故事里的疯女人,明明不是鬼,之前却从来没出现过?时间倒退至十分钟之前。小院里,棺材盖弹开的一瞬间,陈极就已经确认,里面的男尸就是之前被鬼奴役去修铁路的人,但就在下一秒,他和杜听风全都愣住了。男尸明显已经变为鬼,但它却无法离开棺材!几枚长钉,贯穿它的身体,将它牢牢地固定在棺材里面。这只鬼明显不愿被限制在里面,双眼全是怨毒。(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一边的疯女人,抽泣声慢慢停止,过了许久才抬起头,表情已然麻木。她慢慢撸起袖子。借着月光,陈极和杜听风都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苍老的手臂像是被烫过一般发红,上面是数不清的豁口,皮肉外翻,大部分已经腐烂流脓了,发着难闻的臭味。但其中一道豁口,似乎是刚刚出现的,还在流着猩红色的鲜血。“血......”陈极双目微凝,鬼不是一定不会受伤,但就算受伤,只要不是瞬间死亡,就一定会自愈。疯女人难道想告诉他们,她不是鬼?假设她真的不是鬼,那么或许能解释,为何她在故事里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现在的模样却衰老至极。因为鬼不会变老,但人会!可如果她是人,那为什么要背着一只鬼?这个问题暂时没有解答,疯女人指了指棺材,驼着背,转身走向屋外。只留下一副朱棺,还有面面相觑的陈极二人。“她是.....想让我们抬棺?”杜听风迟疑地问道,疯女人虽然一言不发,但明显就是这个意思。+q′s¢b^x\s?.?c,o\m¨陈极点点头,心中同样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他看向棺材里的鬼,不用靠近,就感到一种强烈的寒意,这必然是只大厉鬼。想了想,陈极还是决定先去抬棺,他想看看那个疯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而且......疯女人身上,似乎和自已中了一样的诅咒。他注意到疯女人的皮肤和自已一样,发红的厉害。两人抬起棺,走向屋外。不远处,疯女人正蹒跚地走着,即使没有棺材压着她,她的步伐还是很缓慢,像是在等他们两人一样。“她沾染诅咒的程度可能更深。”陈极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你是说她身上那些伤口?”杜听风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对。”陈极的面色不太好看:“我之前就在思考这个诅咒会怎么演变。”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之前说过,重症病人身上会有怪味的事.......”已知照片里的僧侣鬼身染重病。大部分病症,都不是一下就会死亡的,而是慢慢恶化。最开始只是外表上变得虚弱,接着就会慢慢往里发展,一直到最后,身体内部的疼痛会让人生不如死。“假设诅咒和病有关,那么它可能也遵守由外向内的规律。”陈极道:“先是皮,再像疯女人一样,肉开始腐烂。”“再往里呢?也许是骨头,也许是脏器.....总之这个诅咒就像钝刀子磨肉一样,不会立刻让我死,而是一点点折磨。”一边说着,他们已经抬着棺材,走到疯女人身边。对方的衣袖仍没放下,但在看到老人手臂上的伤口时,杜听风不禁面色微变。那道之前还在流血的新鲜豁口......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腐烂的不成样子。但疯女人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也不叫疼,麻木地带着他们两人,朝前走去。几分钟后,陈极有些迟疑,发现他们在朝着村头行走。那是万小双所在的地方。但随着距离逐渐缩短,大巴车映入眼帘,疯女人停住了脚步。她指了指大巴车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