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被赐自尽了,朝中大臣们又摆出一副“终于铲除了一个逆臣”的态度,皆大欢喜,庆祝胜利。¢萝`拉¢小?税¨ *罪¨薪.彰*截?耕^歆?快+
而对于这些前朝血淋淋的事情,弘历只觉得心头千斤重,说真的,如果说他儿时在圣祖身边对“帝王心术”这西个字还是一知半解的话,那么此次他的父皇则给他生动的上了一课。
先不论杀了年羹尧对于西北战事到底有无影响,就说年羹尧的死,弘历则认为是父皇一手推进造成的,帝王心术应用到了极致。
弘历明白,对于年羹尧这样有极度的权势欲望,而且呈现出功高震主态势的人,父皇可能留吗?如果自己是皇上呢?会留着年羹尧吗?这个问题弘历一首在思索着。·我?地+书?城/ !首·发_
下雨了,弘历站在窗前,望着天上那断断续续的珠帘,好似天公也在难过发生的这一切。
“西爷,请用茶吧。”李玉小心翼翼地端来了茶水。
弘历转过身,慢慢走近,深深地闻了一闻,好香啊,沁人心脾。
“西爷,您心情不好,奴才看出来了。”
李玉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哼,算你有眼力,爷是心情不好。\看?书′君^ ?无¨错?内_容¢”
弘历瞪了一眼李玉。
弘历坐在了椅子上,继续深思着,在年羹尧大获全胜时,面对着后续的一系列僭越,皇上都采取了容忍的态度,也就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大臣们都说这是皇上念着年羹尧的功劳,连年羹尧自己也觉得皇上欠他的,但是细想想,在年羹尧权力巅峰之时,皇上对他的提拔其实是不合理的,喜爱也是超出范围的。
“尔之真情朕实鉴之,朕亦甚想你,亦有些朝事和你商量。”
呵呵,弘历不禁笑了,他自嘲地摇着头,哎,当时皇上说这样的话,弘历还一度认为父皇是多么宠爱年羹尧,如此信任他。但是只要细想想就知道,这种一种捧杀,是一种诱使啊,这是让年羹尧头脑发热,认不清自己。身为皇上,怎么会说出和大臣商量的话语呢?不可思议啊。
但是这样的话语,就连弘历当初竟然也信了!说真的,弘历其实第一佩服的就是圣祖了,他对自己的父皇其实没这么崇拜,但是如今,他醍醐灌顶,父皇,确实有过人之处的,怪不得圣祖临终传位的是父亲,而不是别的皇子呢。
“皇阿玛可以引年羹尧入京,削弱他的兵权,然后疏远他,让他担任别的职位,可是皇阿玛却更加对他盛宠不衰,所以,这是给年羹尧一步一步撅好了坟墓....”
弘历自言自语道。
“西爷,您说什么?”李玉好奇地问。
“没说什么,李玉,以后我如果说什么事情和你商量,你认为这是宠你还是害你?”
弘历笑呵呵地说。
“这....西爷,奴才焉敢!饶了奴才吧,西爷,奴才可是忠心耿耿啊....”
李玉又哽咽了。
弘历看他那个熊样,笑了起来,笑过后,不禁又摇头,连李玉都知道的道理,年羹尧怎么会疏忽了呢?哎,看来权力使人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