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啊,怎地说话如此的--不含蓄!”
“可不是吗,谁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人家长的獐头鼠目的,当真是.......!”
围观的群众登时发出难以置信的唏嘘声,众多目光更是看向林安这边,显得异常鄙夷。
被林安指名道姓痛骂的獐头鼠目的家伙,听林安没有丝毫掩饰的痛骂,更是显得异常恼怒。
瞬间涨红的丑脸,加上颤抖的手指,无不说明这货内心的怒火,恐怕已经积蓄到极致.......。
恐怕,如果这里不是靖郡王府,如果不是顾念到周围还有这么多的士子,恐怕这货已经发飙!
“你......你,简直胡言乱语,有辱斯文!”
被林安刺激的脸色通红的家伙,无数次张口,终于艰难的说出这句言不由衷的话来。
周围的权贵子弟也好,或者是哪些前来参加诗会,想要扬名的文人士子也罢,闻言也都是露出很是鄙夷的表情。
甚至他们还低声嘀咕着‘有辱斯文’、‘有违圣人教诲’这样的,在他们看来算是骂人的话语!
“本官原本就不是你们这些酸儒,何来有辱斯文的说法!”
“倒是你,还有你们,平白的扰人清梦,难道这就是圣人对你们的教诲不成?”
“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家里面还有什么亲眷?”
“别想着蒙混过关,本官乃是监察院提司,监察院你知道吧.........!”说话间,林安脸上边升起很是冰冷的笑意来!
“你......,监察院提司又如何?难道还能凭空给在下捏造罪名不成?”这家伙虽然看似很害怕的模样,却死鸭子嘴硬的指着林安道。
“凭空捏造罪行那倒不至于,但你凭空污蔑朝廷官员的罪名,恐怕也还当的!”
“而且,本官刚刚在这边冥想案情,却被你这獐头鼠目的家伙硬生生打断,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是被西胡的美色所收买,还是被西胡的银钱所收买?本官稍后自会查断!”
“那人是谁啊?竟然敢惹咱们的新任提司大人,真是不知死活!”纱帘后面,柔嘉郡主满眼惊叹。
“那人啊,好像是太子殿下的门客,叫什么来着.........!”
“估计,是前些时日,看林安他拒绝太子殿下的邀请,而来参与你们这边的诗会,看不惯想要强出头吧!”
“他也不想想,监察院那是什么地方,如果林安真想办他,难道太子殿下还会因为他跟林安翻脸不成?”
“嘿嘿,这世上总有些不开眼的家伙,自不量力的想要靠着踩他人上位........!”
“接下来,咱们还是看看那些士子有什么值得奖赏的诗词吧.........!”
纱帘后面的对话,林安听的很是真切。
既然说话的这家伙是太子的门下,接下来还真得好好炮制炮制才行。
再怎么说他林安也是监察院的提司,如果被这么欺负到头上而不吱声,说不定后续还会有多少麻烦呢!
更何况,这家伙强出头究竟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太太子在后面出招?
没有理会被镇住的那家伙,林安百无聊赖的起身,看看周围多数已经瞠目结舌的士子们,便扬长而去。
他这边看似随意地离开诗会,参与诗会的士子们的讨论却是持续很长时间。
有人认出那家伙是太子门客的身份,大家自然不会在诗会上面专门针对他,从而惹上太子那边。
但离那家伙远远的,刻意的疏远,大多数士子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太子殿下,林安那厮竟然要给莫年扣上勾结西胡的罪名,还请殿下为学生做主啊!”
李莫年,身为教育院下辖太学院的学生,早年也还算是聪慧。
只不过,在庆国像他李莫年这样的,算得上是天资聪颖的学生,真是不知凡几。
而在京都这边,像他这样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学生,哪怕参加科举,甚至都永无出头之日。
眼看科举无望,想要出人头地的李莫年,只能投身在颇好文名的太子门下,从而谋求进身之阶。
前些时日,前去送请柬的那名侍卫,平时跟他李莫年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原本,在李莫年的认知当中,哪怕林安身为监察院的新任提司,难道他还敢跟太子殿下作对不成?
于是乎,从侍卫口中得知林安蔑视太子这件事之后,李莫年就默默将这件事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