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荷啊苦荷,没想到你身为北齐国师,身为堂堂的大宗师,背地里竟然是欺世盗名之辈,当真是寡廉鲜耻,卑鄙至极!”
“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吧,早些年苦荷宗师曾经拜访过神庙,诸位恐怕只听说过苦荷宗师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神庙垂青的事情!”
“但诸位想必没有听说过,在罕有人迹的北极冰原,苦荷宗师曾经生吃过活生生的队友这件耸人听闻的事迹吧!”
“诸位可以看看苦荷宗师的模样,诸位也可以联想联想,这些年那些莫名消失在他修行地附近的人们!”
“那样,想必诸位就会明白,为何刚刚还满脸宁和的苦荷宗师,为何会表现出现在这幅仿若尸鬼般的模样!”
林安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像清风似的吹到上万名武者的耳畔,让所有武者听起来都特别的清晰。
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种怪异的现象似的,所有武者在听到林安的话以后,目光不由得都转向苦荷那边。
带着猩红血丝的眼球,仿若尸鬼般枯瘦且没有任何血色的老脸,再加上苦荷不经意间露出的嘴角的怪异的弧度。
只要有些见识的武者,在瞬间就已经想到,刚刚还满脸宁和,满脸正气的苦荷,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事迹。
要不然,正常人岂会有那种仿若厉鬼般狰狞的眼神,以及嘴角那种邪异到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弧度。
甚至,就连刚刚还在跟苦荷并肩作战的四顾剑,在听到林安那些话以后,脸上也是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容。
而且,在苦荷露出满脸错愕、满脸邪异表情的同时,四顾剑已经悄然跟他拉开很远的距离.......。
苦荷的内心现在简直震惊万分,他完全没有想到,林安竟然会当众揭穿他这么多年养成的宁和形象。
开什么玩笑,江湖上哪怕再穷凶极恶的武者,都不会做出像林安刚刚所说的那种举动。
除非是那些常年生活在荒漠的马匪、流寇,才会做出那种惨绝人寰的举动。
别的不说,恐怕他接下来如何自辩,恐怕在场者上万名武者也再难相信他所说的话。
想到这里,苦荷不由的伸手摸向他那张枯瘦且满是皱褶的老脸,眼中还升起颇为缅怀的神色。
如果他的嘴角没有咧出诡异的弧度,如果没有用带着些许毛刺的舌尖轻舔嘴角的动作,或许他看起来还算正常。
山顶无数武者的目光再次纷纷落在苦荷那种似乎沉醉于某种状态的表情上,心里面不由得开始相信林安刚刚的话来。
无数武者当中,腰间挎着两柄短斧,身穿花袄,头上还裹着头巾的海棠朵朵美眸圆睁。
如果苦荷没有露出现在这幅表情,性格大咧咧的海棠朵朵或许已经跃出人群,跟林安当场对峙。
但看到苦荷仿佛满是回味的表情,再想想那些失踪后却被苦荷告诫不得再去追查的人口,海棠朵朵登时哑口无言。
原来,在她心里面始终被奉为神祗的师父,竟然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东西......。
是的,除去东西以外,海棠朵朵赫然已经想不出,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她的师父。
“北齐的武者们,有这样的国师,你们心里面有何感想?”
“还有,海棠朵朵,狼桃,我知道你们就躲在山顶这无数武者当中,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还有你四顾剑,你也没有想到,被你视为盟友,视为依仗的苦荷,会是如此個货色吧!”
“苦荷,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吃’掉的武者和百姓们,正满怀期冀的在等着你下去呢?”
“胡说,你胡说,我苦荷什么时候吃过他们........!”
“那都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在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送上门来呢!”
“哗.......!”
如果刚刚林安说苦荷那些话只能算是单方面指正的话,那现在苦荷无疑是自己承认。
开什么玩笑,人家自己送上门的,就是给你‘吃’的嘛?
估计,那些都是崇拜你苦荷的名声,崇拜你以往表现出来那种宁和的气场,才想要去找你的吧。
但你身为北齐国师,你竟然能亲口‘吃’掉他们,你苦荷的良心何在?
霎时间,在场无数名武者登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唏嘘声,大家再次看向苦荷的目光,也已经满是嫌恶。
“该死啊,都是你,都是你这個惹祸精!”
“在北齐你击败我,让我失去掌控北齐的机会!”
“在庆国,你击败我的同时,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