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车厢内部,随着马车缓缓开动,少女满脸犹疑神色的蹲在青年的身边,纤手停在青年的脸上,语气颇为犹豫的说道。
身为将门虎女,少女并不是那种没有任何人生经历,仿佛白纸般的傻白甜,江湖的厮杀,人心的诡谲,少女自然都有些了解。
但眼前的青年似乎已经昏迷许久,甚至如果没有她的救治的话,恐怕用不上多长时间,青年就会被冻死在微微刺骨的春风里。
云麾将军的马车自然无需像寻常百姓、商贩那样的被层层盘查,哪怕长安城有着禁止带弓弩类武器进城的禁令,但对于长安的权贵们来说,这道禁令的效果还真他娘的有些弱,甚至让那些权贵似乎已经忘记还有这道禁令。
城门口,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刚刚负责查验的军卒眼神微凝,因为他刚刚从云麾将军的马车上面,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要么车厢里面有伤者,要么是.......,只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这個小兵能够关心的,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缓缓消失在他的视线。
随着马车回到将军府邸,原本平静的府邸顿时变得忙乱起来,匆匆而来的医者,手忙脚乱俏脸却带着些许嫌弃的侍女,纷纷被刚回到府邸的司徒依兰召集而来。
看着医者愁眉不展的模样,司徒依兰俏丽带着些许英气的俏脸也跟着浮现出黛眉微蹙的表情。
说实话,就连司徒依兰自己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这個素未谋面且身受重伤的青年会如此的重视,似乎青年的安危会时时牵动她的芳心似的。
虽然司徒依兰承认已经被擦洗干净,甚至连衣物都已经被换掉的青年生的很是俊美,似乎连诸多的言辞修饰都形容不出来的俊美,但她也不是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的花痴啊!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听到祖父有意为她安排亲事,就什么也不顾的匆匆从城郊的庄园赶回来,好赶紧劝说她那有些顽固的祖父。
“怎么样?”
司徒依兰满眼关切的看着医者的手指离开青年的手腕,看着医者依旧满脸凝重的模样,司徒依兰不由得感觉芳心被再次揪起。
“这位公子的伤势很重,他体内的经脉和内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蹂躏似的,似乎已经来到破碎的边缘!”
医者脸上带着很是凝重的神色,语气却是有些不解的再次开口缓缓说道:
“奇怪的是,他体内却有股极其顽强的生命力,似乎正在缓慢却坚定的修复着他体内很严重的伤势,如果不是有那股极其顽强的生命力参与,恐怕他早已死去多时!”
“怪事,当真是怪事!”
“小姐,这位公子来历不明,体内的伤势也很是诡异,如果再加上那股极其顽强的生命力,恐怕这位公子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所以要让老夫来说的话,小姐您最好把他送到长安府,免得他身上有什么麻烦,最终却落到您头上!”
“他能有什么麻烦,还是什么麻烦能找到哟云麾将军府上?”司徒依兰黛眉微蹙,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甚至还带着少许的杀戮果决的意味。
“既然他的生命力特别顽强,你去准备些上年份的滋补药品来,然后安排煎好送过来!”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司徒依兰的语气很是果决。
足足两天时间,刚刚回府的司徒依兰甚至连房门都没有怎么出,整天都待在自己的闺房里,整天都在皱着秀气的眉头,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林安。
两天没有间断的名贵滋补品的灌注,让林安原本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色看起来已经红润许多,就连他的呼吸都已经开始彻底平顺起来,也已经越发的有力。
这种肉眼可见的改观让司徒依兰原本微皱的秀眉也逐渐舒缓开来,同时也让门外始终等着的侍女们终于松了口气。
缓缓的,林安有些艰难的开始转动眼球,似乎已经彻底合上的眼睑也开始缓缓的挣扎着,似乎想要睁开。
正埋头盯着林安越发红润的脸色的司徒依兰眼看着林安的眼睑开始微微的活动,原本已经略显轻松的俏脸上登时露出颇为欣喜的笑容。
浑身都透着似乎被泥头车碾压似的疼痛感,体内原本浑厚到极点的五禽戏真气也已经人去楼空,甚至涓滴不剩到让林安了经脉存在的感觉都没有找到。
吃力的睁开眼睛,满脸关切且带着无尽惊喜的少女俏脸顿时映入林安刚刚睁开的眼睑,而在少女的头顶,古色古香的家具也在说明这個世界依旧还是古代的世界。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饿不饿?你要是饿的话我马上让后厨给你煮些清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