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熊耳山寨马来柱等人有四个子侄想拜到武当派习武,向照厚道人说了。
照厚道人道:“掌门师侄你自己决定即可,如果他们山寨再无从恶,只要几位孩子品行端正即可,” 云凌霄安排执事考察熊耳山寨近期的行事是否行恶,如果践行承诺,就将马有柱等人的四个子侄收入武当派。 见武当派的发展渐入轨道。这日,云凌霄找到照厚道长,道:“还要麻烦师叔代管门派一段时间,弟子想明日下山办些事情。” “一则是要到少林寺拜谒一下宗明老禅师,师父在信件时专门交代的。我作为后辈也需要去拜谒一下。” “二则是有关奸细一事,还需要早日到京城向太子禀明才是,以免日久恐有变故。” “师叔对凌霄下山有别的吩咐么?” 本来他想守满“三七”之后就走,但派中事务、练武、传授武功等一大堆事情下来,硬是过去了几个月,现在实在不能耽误了。 照厚道长微笑道:“你且坐下。我也有话同你讲。” 照厚道长缓缓说道:“你已经是本门掌门,身负重任,不能轻易犯险,你的自身实力仍在快速增长期,遇到强敌仍然不能确保取胜或全身而退。” “你的安危牵扯武当派关系太大,我不放心你独自上少林、赴京城。” 云凌霄想起蒲世高和端木申时相迫之事,也觉师叔并非过虑。 照厚道长继续道:“因此我想叫你的四师叔、几位师兄弟陪你走一遭。” “一则是相互多个照应。如果遇到单个对付不了的对手,你们可以用武当剑阵抵御敌人,确保全身而退。” “二则让其他师兄弟也可借此机会历练历练,他们以后都可以成为你的帮手。同时你们路上还可以相互探讨武功,共同提升实力。” 四师叔乃是照石道人。照石道人在武当派五老中虽是排行第四,年纪却是最轻,今年刚刚五十出头,而且他做道士,也不过是最近十年的事。 云凌霄约略知道他俗家姓赵,是妻子死了之后才披上黄冠,上武当山做道士的。 照厚道长继续道:“你四师叔照石道人自那年与杨金龙比掌受挫之后,勤修内功,现在已大非昔比。” “他年纪最轻,是你做掌门的有力臂膀,你多与他亲近,对门派、对你都有好处。” 云凌霄道:“有四师叔同行,那好极了,只是太麻烦他了。” 照厚道人笑道:“怎么你与师叔也讲起客套话来?他实际上也可以顺便办办他的一些事情。” 当下含笑站起,叫他早早休息。 在四个师叔之中,云凌霄平日与照石道人较为亲近,得他一起同行,颇为欢喜。 第二日,云凌霄拜别了三位师叔,又到师父的墓前祭扫一番,这才和照石道人、六名师兄弟王应勇、张金虎、孙应庸、白世武、方大用、郝友勇下山。 一路上晓行夜宿,夜间练功不缀,相互交流,当然方大勇六人收获更多些,照石道长也在和云凌霄的交流中从中获益不少。 走了十多天后,进入河南境内,一路东行,都是烽火连天,战鼓不息,据说是辽东新败,涌入很多流兵、难民。河北、河南等地群寇乘机四起。 遇到许多逃难百姓,流离失所,无处为家,多是老弱病残者,各个面黄肌瘦身形佝偻,甚是可怜。 途径村镇民房倒塌不计其数,处处皆是残砖断瓦,如同刚受强盗劫掠一般。 众人心知各地群寇此起彼伏,官兵也军纪松驰,行如盗匪,到处战事四起,但不料境况惨烈如斯,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家园破碎、妻离子散。 战争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角落。 看着逃难百姓眼目光呆滞的从面前走过,云凌霄心中隐隐做痛。 即使已经过去很远,百姓的无助、恐惧、绝望、悲凉,仿佛失去了色彩与希望的目光,一直回旋在云凌霄的脑海中。 什么东西憋在胸腔中,想要喊,想要吼,却又吼不出来。 午时到了河南左百地界,行到一处村子,忽然听得一阵孩童啼哭之声,众人将马匹安顿好。 寻声走到一座破败院子外面,只听一人呼呼喝喝道:“老头儿,我劝你还是早些将财物拿将出来,免得大爷动刀。” 跟着似有刀枪撞击之声,又有人哭喊起来,声音中有老有小。 一人哭求道:“军爷,小人一家当真是一文钱也没有了,求求军爷刀下留情。” 众人都是一阵惊异,均想:“莫非又碰上了强人”立时警觉起来,方大用当先猫着身走到院墙坍塌处,偷偷朝院里望去。 只见院里站了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