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笑的肚子疼。
也忽然觉得,那个夜晚其实也没那么难熬。
现在想起,就好像上个世纪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陈淤显然也想到了之前那段回忆。
他忽然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
“怎么这么多年,”
“咱两还是没有一点儿长进。”
林瓷立刻反驳他。
“说你就说你,”
“我可比你长进多了。”
“嗯。”
陈淤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是有长进。”
“好歹是出国镀过金的人。”
说到这个,林瓷就着月光切蛋糕的动作一顿,本来以为陈淤旧话重提,气氛要完。
却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他淡淡道,“其实我很好奇。”
林瓷切着蛋糕,往他面前的盘子里盛。
“好奇什么。”
她随口应道。
漆黑中,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干净的侧脸,直到看到她微微扬起眉,眼底的娇憨一闪而过,这才淡淡道,
“好奇你这五年怎么过的。”
过的好不好。
有没有被人欺负。
当初又是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
陈淤没有全说出口。
林瓷却仿佛知道了什么。
脸上的表情很平淡,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面临分别,她也没有之前那么抵触。
反而主动提起了这几年的事。
“其实也还行。”
“在国外上学,和国内没什么区别。”
“就是陌生。”
人陌生,环境也陌生。
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这给当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林瓷很大压力。
不过适应了两年,以她独来独往的性格,为了能更方便快捷的生活,还是学会了不少。
包括语言上的沟通,为人处世。
甚至还有毕业以后的工作。
林瓷一点一点讲着,陈淤也一字一句的听着。
两人都没有开灯。
黑暗里,仿佛更能让人没有无拘无束。
林瓷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一声。
“但也不光有顺利的事。”
“也有不顺的。”
陈淤听着,声音里仿佛蕴含着万千情绪。
“比如。”
林瓷拿起酒杯,伸手跟他碰了碰。
酒杯碰响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脆。
陈淤碰的漫不经心,长臂一伸,便接住了她递过去的善意。
林瓷放了心,仔细想了想,才低头笑道,
“比如刚去国外的那天晚上,我妈说来接我。”
“结果下了飞机,才发现她又发信息,说自己有事儿不能来。”
“她发给了我一个地址信息。”
林瓷当时人生地不熟,好在她在国内英语成绩还不错。
虽然国内学的跟国外有点儿不同,但磕磕绊绊,还是在几经波折之后,找到了她但是能下榻的酒店。
酒店处在一条干净空旷的老街。
四周都是居民楼。
林瓷拖着行李进去,验明身份,确定无误以后,住了进去。
在飞机上周转了十来个小时。
她到的时候已经浑身疲惫,困的不堪一击。
于是想都没想,反锁上门,倒头就睡。
却没想到,半夜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床头传来一阵动静。
猛然被惊醒,林瓷大气都不敢出。
她第一反应就是,有人。
是小偷。
脑子飞快思索了一下床铺周围能砸过去的东西,却发现,除了一盏塑料台灯,什么都没有。
林瓷感觉到,那个人在床头被她随手丢下的行李箱里乱翻。
似乎是在找钱。
国外枪支自由,
她就算有再大胆子,也不敢莽撞行事。
于是等啊等,等啊等。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在她听到拉链声,准备等那人走后就报警的时候,却感觉,床头的人,忽然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那个人在被子上胡乱摸索了两把。
仿佛是想掀开被子。
林瓷浑身的肌肉绷紧。
这一瞬间,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拿起床头的塑料台灯就砸了过去。
好在那个人被砸到眼睛,啊的一声惨叫之后,仓皇逃窜。
而林瓷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