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段斯年也没拘着,直接就问安远,“舅舅,孟昭的手你有多大把握啊?”
“不知道。”
“不知道?”段斯年的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惹得安远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舅舅,她是孟昭啊,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得帮她啊。”
段斯年是真的为了孟昭着急,就算没有周政的这层关系,他也希望孟昭可以早日康复,毕竟是多年的老同学了,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安远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正在开车的段斯年,好脾气地解释道:
“不管孟昭是不是你的朋友,她作为我的病人,我都会尽全力治疗,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臭小子。
还有,就算是再简单的手术,也没有人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何况孟昭是需要二次手术,她的伤势也很复杂。
有几成把握我确实不知道,但我会尽力,这样你能放心了吗?”
“这样啊,能,必须能。”段斯年嘿嘿笑着。
他想起周政,就说:“舅舅,刚才周政没有问你这些问题,是不是他也知道你没有办法保证啊?”
“废话,他也是外科医生,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他也明白,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头脑简单。”
段斯年不服的瘪瘪嘴,“才不是呢,看病救人我是不如你们,那破案擒贼你们也不如我啊,这只能说咱们是术业有专攻,你不能拿这事来人身攻击我啊。”
安远“哼”了一声,没在继续和他理论,其实心里也为段斯年骄傲得很,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工作很重要,很无私。
*
周政回到楼上,也没有过多的和孟昭聊起手术的事情,这种时候孟昭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冷静,自己做出选择,就算是周政,也不能成为影响她的因素。
“孟昭,我们出去吃个饭吧。”
“大年初二,没什么开门的地方吧?”
孟昭现在确实饿了,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地叫着。周政给她把外套穿上,推着她出门。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知道哪里会开门。”
周政循着记忆把车开到一家粤菜馆,虽然是大年初二,门口的车也不算少,估计很多的家庭聚会都安排到了这里。
孟昭一看是臻舍,就说:“这么多年了,还开着呢。”
“是啊,十几年的老店了,走吧,去尝尝,看看味道还是不是一样。”
臻舍,以前孟昭和周政也来过,孟昭最喜欢的是他家的广式葱油鸡和雪菜春笋炒虾仁,只是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两道菜还有没有。
周政和孟昭进去后,选了个安静的角落位置坐下,周政还没看菜单,就问服务人员,“你好,你家的广式葱油鸡和雪菜春笋炒虾仁还有吗?”
“有的,先生,要给您点上吗?”
“嗯,都点上。”
孟昭有点惊讶地抬头看他,这两道菜,他记得好清楚。
“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孟昭把菜单推给周政,“你选吧,我想吃的你不都点了吗?”
周政笑了笑,翻了翻菜单,就说:“那就再来一个海鲜全家福,还有白玉木耳鱼腐汤,可以了。”
“好的,请您稍等。”
服务员接过菜单走了,留下周政和孟昭尴尬地坐着,回到故地,总是有种难言的情绪堵着,就连说话都变得更加小心了。
“我还记得你以前很挑食,这家店是你难得愿意多来几次的。”
那时候周政和孟昭放假回霖城也会专门跑过来吃。
“我现在不挑食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时间在变,人也在变。”
“可有些事不会变,孟昭,你信吗?”
自从周政和孟昭说过“我爱你”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压制内心的情感,就算孟昭没有接受的打算,他也不厌其烦地表达。
孟昭有些无措地喝了口茶,淡淡地说:“信,但不重要。”
回到霖城对于孟昭来说本来就是一场挑战,她总是战战兢兢地,心里一点都不踏实,就算吃饭,也有点食之无味的意思。
菜都上齐后,周政催着孟昭,“快尝尝,看看味道变没变?”
孟昭在他期待的眼神里夹了几筷子,一一尝过之后,“嗯,没变吧。”
“这么不确定?”周政皱眉自己也尝了几口,脸色不佳,有点懊恼地说:“变了,看来是换厨师了。”
“还好吧,不难吃。”孟昭觉得没什么所谓,继续吃着菜。
“你不觉得和以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