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赶赴机场，秦锋意识到已经无法按照常规流程购票。到窗口一问，得知该趟航班已停止售票。无奈之下，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借助其中特殊权限，抢占了一个为高层领导预留的头等舱座位，才勉强赶上了航班。这次经历让他对这本证件的特权有了更深的感慨。

送走那位焦急的女士后，秦锋略感失落，但更多的是希望她的孩子能早日康复。再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考虑到晚上还要接工商局的丘娴，若此时再去枫林庄，恐显得太过匆忙。于是，他拨通了曾小兰的电话，请她亲自前来一趟，并约好在酒店的办公室见面。安排妥当后，他又给小茹发了一条语音短信，告知严冬梅家中有急事先行离开，下午让她自由活动。

到达酒店没多久，曾小兰如约而至。两人一同进入办公室，秦锋给她倒了杯水。

“这只是临时办公的地方，条件简陋，还请多包涵。郊区的农业公司正在装修，等下次签合同时，就能在全新的办公楼里见面了。”秦锋解释道。

“是不是办公楼不好找？”曾小兰关切地问。

“有些麻烦，不过都能解决，你不用担心。”秦锋淡然一笑。

“这边的写字楼早就被垄断了。如果没有三爷的首肯，恐怕很难租到位置。要是着急，我可以打电话让我爸给莫森锋施压。”曾小兰主动提议。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有自己的办法。”秦锋婉拒了她的帮助。他深知，有些关系一旦用上，便会消耗殆尽，尤其是这种交易性质的关系，需更加谨慎。

“这是我拟的一份方案，你先看看，有意见的话我们再调整。”秦锋将文件递给她，同时拒绝了她的进一步介入。

“好的，我先看看。你有原件吧？我在上面标注些问题。”曾小兰接过文件，拿起秦锋递来的红笔，认真审阅起来。

十三四页的方案，她看了足足半个小时，还反复读了两遍。修改意见标注得极为详细，不仅圈出了有异议的部分，连一些数字也重新标注，并在旁边标注了她认为合理的建议。

“秦大哥，这次你若在利率上稍微让步一些，我和村民们都会铭记于心，未来一定会回报你。我知道你是商人，追求盈利无可厚非，但现在我希望你能退一步。第一年或许会无利可图，但未来的回报会远超你的想象。”曾小兰诚恳地说道，目光中满是期待。

秦锋仔细看着修改后的文件，眉头微蹙。按照她的数字测算，他第一年确实无利可图，最多只是保本，利润大多会返还给农民和用作税款。他在意的并不是眼前的得失，而是曾小兰背后的算盘——显然，她早已设计好了一份更精密的计划。按照她的方案执行，最终最大的收益者将会是她，而他只不过是替她打工罢了。这女人，果然精明！

“你最在意的是什么？”秦锋开口问道。

“政绩。”曾小兰坦然回答，随即补充，“还有你。只要我的政绩达成，我能确保你在未来的几年中赚得更多。”

“我想听听你的详细计划。”秦锋抬眼看向她。

曾小兰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果你按我的计划执行，一切都能顺利推进。项目落地后，首笔税收上缴，就会有人在内参党报上为我造势。年底前，我有望调入党校进修一至三个月，来年春节后，很可能直接升任灵林县县委书记。到时候，我姑姑会前来投资，并带动几个商圈好友加入，这些都会被纳入我的政绩。此外，还有件鲜为人知的事——灵林县虽然是个农业县，但地下蕴藏着约五亿吨优质无烟煤，还是浅层矿，开采后可回填，环境污染降到最低，非常符合国家的环保政策。”

“五亿吨？这种资源怎么没见报道？”秦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消息早被我爸压下了，矿产勘探队也早已被我姑姑签走，所有权不是问题。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让她传真一份探矿报告过来。我还会拟一份协议，允许你入股参与开采，或者干脆做干股股东，坐等分红，算是你这次让利的额外回报。你看如何？”曾小兰自信地说道。

“那就让你姑姑传真过来一份吧。”秦锋并未轻信，选择核实信息。

曾小兰显然早有准备，立刻拨通了电话，报上秦锋办公室传真机的号码。不到一分钟，传真机便传来声音，一份文件被打印了出来。

秦锋仔细看了一遍传真件，依旧有些将信将疑，但见曾小兰神色从容，眼神中并未有丝毫飘忽，他便暂且信了下来。他将传真件收好，随即伸出手，和曾小兰握了握，笑着说道：“我们是朋友，合作愉快！明天我会先去选址，确定地点后就可以联系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