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哼!”女人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满。
“到底是谁不让你去工作的?”秦锋问道,语气更加严肃。
“村支书。”女人冷冷地答道。
“是梁兵还是梁冬?”秦锋问。
“梁冬。”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他说什么理由?”秦锋有些不解。
“他说我不符合你们的用工标准。”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秦锋本想继续追问,却突然看到田间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有副镇长老梁和新支书梁冬,他当即推开车门下车。
“桃花,你拦秦总的车做什么?”梁冬看到眼前的妇人,不禁高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我就要个说法!凭什么就说我不符合你们所谓的用工标准?”桃花的声音响亮,毫不示弱,眼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梁冬有些无奈,转头对秦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避开几步,能更好沟通。
秦锋略微迟疑,随即对桃花说道:“偏听偏信,终究是误事。我希望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你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给你什么样的‘情况’。”桃花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看他们,显然对这些人并无好感。
秦锋走了几步,低声问梁冬:“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梁冬叹了口气:“她是我们富竹村的‘白虎灾星’,那可是出了名的克夫命。”
秦锋皱了皱眉:“别跟我说这些迷信的话,具体情况呢?我看她身体健康,按理说应该符合我们的用工标准吧。”
“劳总,您听我说……事情的经过可复杂了。”梁冬苦笑了一下,开始慢慢讲述。
原来,年轻时的桃花是村里的一朵花,风头一时无二,常有人排队求婚。但她的命运,似乎注定了不平凡。在她第一次相亲时,那人第二天因醉酒开车,死于车祸。虽然听起来像是个意外,但谁知不久后,第二个相亲的男人,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那人正准备迎娶她,却在雷雨天里被雷电击中,不幸丧命。
本来两次的悲剧让桃花的婚姻看似充满诅咒,可村里的媒婆依然坚持给她介绍对象。第三次,桃花依旧凭借她的美貌顺利收下了订金和聘礼,谁知就在喜事将近的几天,她的新郎去帮人拆房,结果一脚踩空,摔下屋顶,当场致命。
对于这些接二连三的变故,桃花曾经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运气太差,但她始终坚持认为这只是巧合。于是,她决定走出村庄,外出打工,想借此逃避那不幸的命运。然而,偏偏命运还是跟着她。她刚确定了和一个小伙的恋爱关系,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就在一顿普通的饭局后,事情再次发生了——小伙子与人发生争执,可能因为喝醉酒,也可能是冲动,结果在冲突中被人击中后脑,因脑内出血不治。
第四次因她而死的男人,她家人觉得邪门,就去问了问巫婆神婆,那神婆不知道是否通灵,见到她的时候,都浑身发抖,还拿尿泼她,说她是白虎灾星转世,是不吉祥的女人。加上村里有女人见过她哪里是一根毛都没有,所以,就留下了一个白虎女灾星的。
桃花自然是不信这个邪门说话的,这么多年,她还看好了两门亲,结果对方都无疾而终,她真是恨天地无棱了,竟然这么跟她作对,不过,也执拗不过,就在村里养着了。
梁冬最后说道:“她现在就是村里的剩女了,没有男人敢对她动心思,甚至都怕跟她说话。所以,劳总,我就没有让她去大棚里干活,宁可给她双份的分红,我都不会让她去棚里。”
秦锋似乎有点明白了,他说道;“现在这个社会是开明社会,这些迷信传说哪能信呢。这样吧,回头就让她去棚里干活吧。”
“劳总,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反对了,不过,她的名声在村里是比较麻烦的,那些村里的男人都见她如同见瘟疫一样啊。我怕没人跟她搭档,难道让她去管一个大棚?”梁冬说道。
“那……这样,县城的育苗场现在也需要人手,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将她安排那里呢。”
“我看行,那我去跟她说。”
“还是我跟她说吧。你多做做老梁的工作,让他顶住镇里的压力。”秦锋说道。
“那行,回头我们让人将老梁给灌个大醉,下午,让他睡去。”梁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