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与地面鲜血流淌，白骨累累的景象完全不同。

成为一个普通人继续活着吗……

唐啸心情十分复杂。

在此之前，身为昊天宗双子星，啸天斗罗，昊天宗宗主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引以为傲被废，这让唐啸不知道自己是倒霉还是幸运，不知道裴安是仁慈还是残忍。

与此同时，一道倩影缓缓走来。

唐月华款款走来，面色复杂地看着瘫倒在地，已经全然不复之前啸天斗罗意气风发的唐啸。

刚刚裴安对她说她大哥还活着时，唐月华心中是惊喜的。

但当她真正看到唐啸如今模样之时，心情却又变得复杂。

修为全无地活着对于大哥而言真的是一种幸运吗？

她不知道。

因为修为一直在九级的她不可能能完全理解封号斗罗掉落至平民的感觉。

“大哥。”唐月华蹲下身子，没有嫌弃唐啸身上的血迹，将他扶起来成坐着的姿态。

看着自己妹妹那复杂的脸色，唐啸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月华不必如此，你没有错。”

“当初大哥同意长老们的主意将你送往武魂殿之时，这大哥之名就已经名不符实了。”

说着，他的语气变得自嘲起来。

“到头来却还要仰仗妹妹的面子才能留下一条性命，我这所谓的大哥当的……”

“大哥……”唐月华想要说话，却被唐啸阻止。

他微微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资格怪你。”

“其实当一个普通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世界这么多普通人，他们依旧可以平静地活着，我又有什么不行呢？”

“说不定这新奇的体验会比当这所谓的宗主更好也不一定。”

“月华，不要担心大哥，大哥虽然修为没了，但教皇没有没有废去我的四肢，能活。”

“倒是月华你，好好跟着教皇，大哥如今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只能希望你一切顺利。”

这一刻，他的身躯似乎变得洒脱了几分。

唐月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点头：

“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