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往旁边挪了挪,想腾出点空间来,可根本无处可挪呀,周围都是人,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只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腰部,杨涛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声音有些大,在这嘈杂的车厢里也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人都纷纷朝他看了过来,那一道道目光里满是疑惑和好奇,仿佛在问:“怎么了呀?发生什么事儿了?”杨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赶忙解释道:“刚……刚才有人碰到我了,不好意思啊。”可这解释在这嘈杂又尴尬的氛围里,显得那么无力,周围的人听了,有的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有的则依旧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还在等着下文呢。杨涛只能红着脸,把头埋得更低了,心里盼着这难熬的时刻能快点过去,车厢里能稍微宽松些,好让他摆脱这尴尬又局促的处境。
而有一次在地铁车厢里,杨涛正站着,突然感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便伸手去掏手机,想看看是谁发来的消息。可这女装的口袋设计和以前男装大不一样,男装的口袋通常比较宽大、位置也相对固定,他习惯性地往平时放手机的位置去摸,可摸了半天,却怎么也摸不着,心里一急,手就在口袋里来回翻找,动作幅度有点大,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一位男士拿着的文件袋,那文件袋被碰得晃了晃,接着里面的纸张就像雪花一样散落了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杨涛赶忙弯腰去帮忙捡纸张,那男士也蹲下来一起捡,一边捡一边略带埋怨地说:“你小心点儿呀,这文件挺重要的呢,要是丢了可就麻烦了。”杨涛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抱歉,脸涨得通红,心里懊恼极了,觉得自己真是越慌越乱,净给自己惹麻烦,本来只是想看看手机消息,这下可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围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他们身上,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面对这些尴尬的场面了。
打车的时候,尴尬情况也没少出现,仿佛那些尴尬事儿专门挑着他打车的时候来“凑热闹”呢。有次杨涛在路边招手打车,当时街边车来车往,喇叭声此起彼伏,他站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有空车停下来。终于,一辆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了他的面前,杨涛松了口气,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司机师傅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美女,你这裙子可得小心点儿呀,别被车门夹到了。”
杨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裙子裙摆有点长,刚才上车的动作确实有点大意了,要是真被车门夹到,那不仅裙子可能会损坏,还会在司机师傅面前出个大洋相呢,那可就尴尬了。他尴尬地回应道:“哦,好的,谢谢师傅提醒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裙摆往车里拢了拢,这才坐上车,心里还在为自己的粗心懊恼着,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可得多留意这些细节了,不能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
在车上,司机师傅是个很健谈的人,他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开始跟杨涛闲聊起来:“美女,你这是去哪儿呀?”那语气很是随意,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样。
杨涛回答道:“师傅,我去市中心那边。”那尖细的声音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可又没办法改变,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提醒自己如今这尴尬的身份和处境,心里很是无奈。
司机师傅又接着问:“哟,去市中心干啥呀,是逛街还是上班呀?”那好奇的语气里透着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杨涛心里一阵无奈,他本来就不太想跟陌生人过多聊自己的事儿,毕竟自己身上的情况太过特殊,说出来别人也不一定能理解,而且还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尴尬,可又不好不回应,便含糊地说:“就……就去办点事儿呗。”那回答明显带着一丝敷衍的意味。
司机师傅似乎察觉到了杨涛的冷淡,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车厢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车子行驶在路上发出的轻微轰鸣声。杨涛却觉得这沉默比聊天还尴尬,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只能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盼着快点到达目的地,好摆脱这让人浑身不自在的氛围,逃离这小小的车厢,让自己能松口气。
还有一回,杨涛打车去一个稍微偏远些的地方,那天天气有些阴沉,路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似乎也透着一丝不安的气息。司机师傅开着开着,突然找不到路了,便皱着眉头问杨涛:“美女,你确定是这儿的地址吗?我咋感觉这地儿挺偏的呀,我都有点迷糊了。”